此刻,他們的車子停在了一個酒吧前。
一瞬間,她不解的看向易俊陽,“酒吧?”他們爲什麼要來這裏?
“B市最好的酒吧!”易俊陽說着,解開了安全帶,之後去解她的,“我帶你去見見世面!”
看着他一臉自信且顯擺的樣子,冰雪聰玲忍不住笑了,“我是見過世面的,好嘛!”
酒吧這種地方,她雖然不會經常去,但跟同學或是朋友小聚的時候,也偶爾會選擇這種放鬆的地方。
所以,易俊陽所謂帶她見世面這詞,她很是不屑。
“這個世面,跟你見過的世面或許不一樣!”易俊陽說完,拉着她下了車。
這是一家叫做T的酒吧,外表看上去,跟那些普通的酒吧沒什麼區別,只是比起那些普通的,看起來還更破舊一些而已。
所以冰雪聰玲不明白,他所謂的見世面,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形。
“易俊陽,我發現你小瞧我了……”冰雪聰玲有些嫌棄的望着酒吧的外貿,然後一臉鄙視的道,“就這裏?”
易俊陽看着她如此不屑的樣子,脣角微微的上揚了起來,卻並沒有反駁她,而是牽着她的手走了進去。
推門而入的剎那,冰雪聰玲差點兒被那如轟雷般的音樂給震飛。
一瞬間,她原本木鈍的大腦,像被驚雷霹醒了一般,整個人驚訝的看着裏面的一切……
“天哪!”冰雪聰玲驚呼一聲,臉上原本不屑的神情瞬間全無,“這也……太瘋狂了吧?!”
她看着不遠處舞池裏,正和一條大蟒蛇纏繞在一起,像跳着鋼管舞一般的比基尼女孩兒,以及舞臺側臺,正對着酒瓶子吹火的調酒師,整個人都驚呆了。
易俊陽看着她驚訝的目光,脣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皮毛而已!” mv拍攝結束,蘇錦洛回去就將參與神話演唱會的消息告訴樸蘊寒,讓他去安排。
專輯的發佈時間先mv一步,因之前主打歌《somnus》的評價不錯,專輯銷量雖然比不上那些大紅的組合和歌手,銷量比起新人來說確實很不錯了。
專輯的銷量爆發,卻是在她在神話的演唱會出現之後,專輯成井噴式的銷量爆發。
在這之前,她還一度擔心有人暗中黑她。她早聞h國娛樂圈特有的anti粉之瘋狂,神話如此火,難免有人看不慣她。沒想網上評價不錯,偶爾幾個黑粉,也被其他粉絲給噴了下去。
顧輕染抱着抱枕,舒服地倚在沙發裏抱着平板看評論,有些驚訝道:“看來我現在挺紅了!”這才出道多久,簡直是爆紅。
一旁正低頭處理文件的樸蘊寒擡起頭來,沒好氣地冷哼一聲:“還挺紅?若不是我找人注意網上的評論,引導輿論,防止有人黑你,你現在都被人黑出太平洋了。”
蘇錦洛絲毫不以爲杵,搖搖頭洋洋得意道:“那不是有蘊寒哥你在嘛,我還擔心什麼!”
樸蘊寒回以“呵呵”兩聲冷笑,不想理會太過得意的某人,以免把自己給氣着了。
在家休息了幾天,賴在家裏的蘇錦洛被楊社長招去。
“接下來你有什麼安排?”顯然,是得知她已經請了幾天假了,催她努力工作了。
蘇錦洛眨眨眼,無辜道:“社長,我要複習,準備參加期末考試。”
“你哪幾天考試?”楊社長嘴角一抽,這才想起蘇錦洛還是華夏來h國的交換生。
文希妍發過信息告訴蘇錦洛考試時間已經在教育系統中公佈出來了,她當即打開電腦上網把考試時間安排表打出來,交給楊社長。
楊社長一看時間表上的擡頭,一個激動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這這這……首爾大學化工專業二年級,你不是還不滿十六嗎?”
驚詫楊社長爲何反應如何之大的teddy幾人一聽,一口嗆住差點沒背過氣去。目瞪口呆地看着蘇錦洛。
“咦!難道我沒告訴過你們我是首爾大學的交換生?”蘇錦洛一臉無辜地眨眨眼,千萬不能承認她只是忘記說了。
楊社長幾人頓時無語,看看時間表上的安排,從下周一開始連續兩週,幾乎天天都有考試。化工專業二年級的課程是最多的,想到民衆對學習好的藝人向來偏愛,發展之路也順利不少,一拍板決定了,“行程暫停,接下來兩週你就只需要專心考試。”
“謝謝社長,我一定會努力的!”蘇錦洛臉上一副毅然嚴肅的表情,心中早就笑開了。
對於考試她絲毫不擔心,學校發下的課本她都有看完,文希妍幾人也將她們的筆記複製給了她一份。能夠藉着這個機會休息,她當然不會拒絕。
發信息將消息告訴靳夜,接下來兩週,她打算就住學校附近的公寓。
這段時間樸希槿他們訓練正忙。蘇錦洛沒去打擾他們,正準備離開,靳夜的電話就打來了。
“小乖。在公司等我一會兒,我來接你!”
電話裏溫和的聲音傳來,伴隨的還有隱隱紙張翻動的脆響。
“阿夜,不用了,孫東會送我回去!”她拒絕道,知道近段時間他有多忙。
靳夜聽着蘇錦洛軟軟糯糯的聲音,心裏軟軟的。他輕笑,低沉的嗓音越惑人,“乖。等我一小會兒,我很快就到!”
說完,不等她再拒絕他就掛了電話,抓起鑰匙匆匆離開公司。
蘇錦洛無奈,知道靳夜的決定無法改變。她只能打了個電話給孫東,然後去洗手間稍微整理了一下頭髮藏進帽子,一身寬鬆隨意的休閒服不注意認不出她來,靳夜的電話就恰好打來了。
避開在公司守着的粉絲,到停車場偷偷摸摸地上了車,她窩在椅子上。有些不高興地撅起嘴。
“怎麼了!”靳夜俯身爲她繫上安全帶,乘機一吻,才問道。
她對他的親吻已從最初的反抗變成了習以爲常,懶懶地在身後的椅背上蹭了蹭,微微倦意道,“突然覺得有些煩,做什麼都偷偷摸摸的就怕被人盯着。”
“不想玩了?那就退出好了!”靳夜誘哄着,她若是願意退出他更高興。
作爲男人。還是佔有慾極強的男人,他怎麼可能高興他漂亮的小女友在電視上讓別人看見。特別是還有不少是男的。若不是太愛她不希望她不開心,理智阻止了自己,他早就醋意大發把她禁錮起來了。
更何況她的身體,若非看到這段時間她的臉色紅潤,精神不錯,就算她不高興,也不會讓她繼續下去。
說是這麼說,但靳夜提到,蘇錦洛還是搖搖頭:“善始善終,我既然入了這一行,就一定要做出一定成績再離開。不過不會去其它國家發展了。”
她能聽出楊社長有計劃她在h國站穩腳跟後讓她去島國發展的意思。
“可是我不喜歡你被別人盯着,被別人議論。”終是忍不住靳夜坦言他吃醋了,後果卻很嚴重。
蘇錦洛樂不可支地看着靳夜突然嘟起嘴,毛茸茸的腦袋在她頸窩不停蹭着,笑得渾身發顫。
某人被笑得惱羞成怒了,她絲毫沒發現燈光昏暗的停車場,車子的玻璃蒙上了一層不透明的黑。直到身後的椅背在下降,她才突然害怕起來。
可身上一沉,靳夜壓在了她身上。脣角微翹,一抹邪魅惑人的笑。清冷疏離的眉眼染上妖冶,溼熱的氣息在耳邊噴灑。
“小乖,笑得很開心……”他啞聲,在她耳邊輕道。柔軟的脣瓣若有若無地觸碰着她的耳珠,軟軟的。
蘇錦洛被嚇得不敢有絲毫動彈,後知後覺她的笑似乎惹惱了撲在身上的狼。
危險瀰漫,她懊惱後悔臉上卻是討好的笑着,狗腿地說道:“哪有,我只是想到一件好笑的事。不是笑你,真的……”
她擡手,並起四指,她發誓! david愣了下,難道靳澤明並非完人,並非無懈可擊。
小小的一個女人也會讓他如此着急、抓狂。
他的臉上浮起一層陰陰的笑容,彷彿一個小孩背地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
仰起頭,他笑了幾聲,“怎麼?捨不得?”
“還沒睡夠,當然不捨得。”靳澤明把密封箱舉起來,目空一切的氣勢,讓david禁不住身體微微一顫。
“david,想知道它的真假,其實一槍過來就能試出。誰也別想活着出去,你,我,她……所有人……”
靳澤明說完,抿着脣冷冷地笑。
david被他冰冷的目光注視着,又感覺他對着洛星辰時是沒有絲毫溫情的。
他想,也許,靳澤明就是因爲面子。
像他這麼強勢的男人,不喜歡被人威脅。
所以,他一個人來了。
david做了個深呼吸,靳澤明是他從小親自訓練出來的,他也怕觸發了底線,弄個魚死網破。
慢慢地,他把洛星辰放了下去。
觸地的一瞬間,洛星辰的身體顫抖着,然後渾身無力地癱軟着。
有人過來給她解開了繩索,她的手臂還是不能動,動一下就跟要散架了似的。
胳膊上、手腕上全是一條一條青紫色的勒痕。
她的臉上沾染了黃色的塵土,可絲毫無損她的美麗,溫婉動人。
“leon,我是個非常守信的人,現在我放了她。該看你的行動了,把你手裏的東西交給我。”
“能走嗎?”靳澤明看向了洛星辰。
洛星辰痛苦地呼吸着,她慢慢從地上撐起身子,忍着疼痛艱難地站起來。
沒有處理過的受傷腳踝此時腫的老高,讓她不得不微微踮起腳尖。
擡眸,她看着靳澤明,眼神空洞茫然。
靳澤明拎着密封盒走上前,低吼一聲,“問你話,耳朵聾了嗎?”
她驚了下,倔強地表情浮現在她蒼白的面頰上。
本來她一個字也不想說,但是靳澤明的眼神極具壓迫性。她舔了舔發乾的脣,沙啞着嗓子回答,“我……我的腳踝受傷了。”
“呵呵……那怎麼辦?難道還要讓我找人把她送回撒利斯宮?”david攤開雙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leon,你也不肯啊!”
他緊緊地盯着靳澤明,生怕遺漏了靳澤明的每一個反應。
背在身後的手衝着自己的手下做了個加強戒備的手勢,臉上依舊是平靜地微笑。
“你不要耍花招,其實我現在要的只是你手裏的東西,知道嗎?”
靳澤明微微頜首,“你也不要耍花招,其實這是一個特製的密封箱,只要振動頻率超過設定……後果,你清楚。你帶專家來了嗎?沒有專家,病毒你無法安全帶走。”
david沉思片刻,揮手。
一個僱傭兵匆匆上前,david微微側頭。
就在他們低聲對話的一瞬間,靳澤明將手裏的密封盒子用力朝他們拋了過去。
洛星辰只感覺一道熟悉的氣息席捲而來,身子不由自主地跟着一股力量倒向了一旁。 雖然爬山的時候,白芨不覺得累,上山下山她都很輕鬆。可隔天一醒來,她要翻身下牀的時候,眼淚差點飆出來。
她的腿好痠痛啊!
當她拖着痠痛的腿來到公司,因爲走路姿勢有點怪,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自從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和雲璽恩“在一起”,幾乎全公司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所以她也沒有放到心上去。
直到來到23樓,小陳對她說的話,才讓她醒悟過來爲什麼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比以前還奇怪。
看到白芨腳步蹣跚的走向自己的位置,小陳的眼睛倏的一亮,隨後露出了曖昧的表情。
“小白,雲總沒有讓你今天休息嗎?都這樣了還來上班啊?”
只要看到小陳這樣的表情,白芨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戒備的看着他,“爲什麼要讓我休息呢?”
小陳朝她揚了揚眉,“你懂得。”
她懂得?!她懂得什麼,她什麼都不懂!
“別賣關子了,有什麼就說吧。”最受不了他故意不把話說清楚。
小陳掃了其他人一眼,見他們都盯着他和白芨看,他在心裏權衡了一下,還是走到白芨身邊,湊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你昨天和雲總在一起吧?”
“對啊,怎麼了?”這和雲璽恩讓她休息有什麼聯繫嗎?
小陳一副“我果然猜對了”的表情,接着他又說:“既然在一起,那你應就明白我的話裏的意思了。”
能明白還問他啊?白芨白了他一眼,隨後推開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沒好氣的對他說:“不好意思,我什麼都不明白。”
仙道長青 而且她也懶得明白。
她打開電腦,準備開始新一週的工作。
小陳看她真的沒明白自己意思,不免有些訕訕然。他回去坐好,轉頭看着認真盯着電腦的白芨,想了想,然後伸長脖子,壓低聲音問她:“小白,你昨晚既然和雲總在一起,怎麼會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滑動鼠標的手瞬間定住,她扭頭納悶的看着他,不確定的問道:“昨晚?”
“對啊,昨晚。”小陳點了點頭。
白芨總算明白了,這傢伙肯定是看到自己走路姿奇怪,才聯想到昨晚雲璽恩是和她在一起,還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有一個比女人還八卦的同事,白芨真的是哭笑不得啊。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狂風暴雨,解釋道:“我昨天確實和雲總在一起,但我們是去爬山了。今天我的腿很痠疼,也是爬山導致的。”最後她沒好氣的瞪着小陳,“把你腦袋裏那些黃色的東西都給扔了。”
這就尷尬了!小陳乾笑了兩聲,把視線移開不再說話了。
白芨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這也不能怪小陳亂想,就今天在樓下遇到的那些同事,恐怕他們也是這麼想的吧。
這樣一來,恐怕今天公司裏流傳的謠言就是她昨天和雲總怎麼怎麼了。
她嘆了口氣,把視線重新放回電腦上,看着上面的文字,心底陡然生起一股無力感,瞬間就把她淹沒了。
和雲璽恩“在一起”就要承擔流言蜚語,爲了錢,她都會忍下來的。
……
徐特助回來上班了,所以在上班時間,白芨也比較少和雲璽恩接觸,工作量也少了,她輕鬆了不少。
公司裏那些看她不順眼的女同事呢,有了琳娜的前車之鑑,也不敢爲難她。至於展經理呢,或許是前幾次的冷嘲熱諷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也放棄了再來找她麻煩,就是在看到她的時候,總會高傲的撇過頭,仿若看了她就會怎樣似的。
這些白芨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雲璽恩媽媽的攝影展。
這人一輕鬆呢,日子也過得特別快,這不,明天就是攝影展舉辦的日子了。
盯着手裏的邀請函,她皺起眉,攝影展是一個很正式的場合,是不是應該給自己置辦一套差不多能應付的衣服呢?
徐琪琪回到家,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發呆的白芨。她走過去,視線落在白芨手裏拿着的邀請函,倏然瞪大眼,她一把槍了過來。
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白芨轉頭看到是徐琪琪,沒好氣的嚷道:“琪琪,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啊?”
“攝影展!還是鼎鼎大名的攝影師ann的攝影展!”徐琪琪一臉激動的驚呼出聲,隨後瞪着白芨,“你怎麼會有邀請函呢?”
看她這麼激動,白芨皺了皺眉,很好奇的問道:“ann很有名嗎?”
“當然!”徐琪琪重重的點頭,“她獲得國際上不少大獎,可謂是享譽國際啊。”她的臉上寫滿了對ann的崇拜之情。
白芨淡淡的“哦”了聲,“她是雲璽恩的媽媽。”
“雲璽恩的媽媽啊……”徐琪琪點了點頭,隨後瞪大眼睛,很是震驚,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是說ann是雲璽恩的母親?”
“對啊!這張邀請函就是她給我的啊。”她指着她手裏的邀請函說道。
“天啊!”徐琪琪往後跌坐在沙發上,好一會兒都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