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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OILER ALERT!

葉寒遠和江煒同時睜開雙眼,目光之中閃過一抹激動,然後葉寒遠笑着向梅輕舞說道,“舞兒,你製作的藥效果非常好,我身上的傷雖然還沒有完全癒合,但是已經不影響行動了。”

一旁的江煒手指緊了緊,但是卻沒有說什麼。雖然已經三天了,但是每當聽到葉寒遠稱呼梅輕舞爲舞兒的時候 ,他心中還是很不舒服,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只能暫時壓抑住心中的疑問。

梅輕舞笑了笑,“那自然,我可是師父的弟子。”語氣中充滿了自信,然後她話音一轉,“三日已過,我們也是時候離開了。”暫時留在這裏不過是爲了讓師兄和葉寒遠療傷,現在也是時候離開了,而玄一他們按照計劃現在應該已經悄然返回東離國與南明國的邊境,隨時準備接應他們了。

葉寒遠點了點頭,然後揚聲說道,“朵拉,去告訴阿扎克大人,我們想要見他。”

中年僕婦朵拉走了進來,向葉寒遠詢問道,“塔娜小姐,不知道能不能告訴我,您求見阿扎克大人是什麼事情?”雖然對於葉寒遠不怎麼客氣的話語略微有些不滿,但是她卻知道葉寒遠不是她能夠得罪的。

一世兵王 “是這樣的,朵拉大姐,之前阿扎克大人答應三天之內給我們回覆,所以我們想要知道阿扎克大人最後的決定,畢竟我們時刻都想要重新建立起我們的部落,一刻都不想要再繼續忍耐下去了,還請朵拉大姐多多理解。”葉寒遠不再說話,梅輕舞則是上前一步微笑着說道。

這是她和葉寒遠他們早就商量好的事情,出面交涉的時候,基本上都由她來開口。畢竟她女扮男裝還有一些經驗,但是若是葉寒遠開口太多的話,就容易露出破綻了。讓他用女子的口吻說話,畢竟還是太過於爲難他了。

朵拉的臉色頓時好了很多,略有些同情地看了葉寒遠一眼,“願長生天保佑你們,我這就去帶你們去求見阿扎克大人吧。”雖然塔娜小姐的態度讓她心中不太舒服,不過塔娜小姐剛剛失去了親人,心中肯定很是悲傷,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啊。

朵拉帶着梅輕舞他們往阿扎克的帳篷而去,部落裏面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梅輕舞他們。雖然他們都知道部落裏面來了客人,但是梅輕舞他們一直都是深居簡出,所以他們對於梅輕舞他們都並不瞭解很是好奇。

到了阿扎克的帳篷之前,朵拉先進去稟告,梅輕舞他們則是在門口等待着。不一會兒,朵拉便走了出來,向梅輕舞他們說道,“塔娜小姐,請進去吧,阿扎克大人正在等你們。”

梅輕舞他們走進帳篷的時候,阿扎克坐在矮桌後面,見到梅輕舞他們之後笑着說道,“塔娜小姐,你們來了。”他看向葉寒遠的目光仍舊很是灼熱,只是略微收斂了一些。

葉寒遠直截了當地說道,“阿扎克大人,如今三日已過,我想要知道您的答覆。”他們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阿扎克肯定

是不會答應的,如今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不出所料地,阿扎克笑容有些尷尬地說道,“塔娜小姐,本首領與貴部落向來交好,原本是不應該推脫的,只是之前與東離國交戰,我們部落也被抽調了許多精壯男丁,如今實在是人手不夠啊。”爲了一個塔娜,不值得讓他出動部落的精壯男丁。

“既然如此,多謝阿扎克大人這三日的照顧,我們這便告辭了。”葉寒遠說完,轉身便準備離開。這三日他已經受夠了,現在他只想着離開這裏,然後換掉這一身該死的女裝。

阿扎克愕然地看着葉寒遠,急忙阻攔道,“等等,塔娜小姐,請等等。”他雖然早就已經預料到葉寒遠他們不可能願意繼續留下來,但是卻也沒有想到葉寒遠他們竟然會如此乾脆利落地離開。

葉寒遠強忍住心中的不耐,冷冷地說道,“不知道阿扎克大人還有什麼事情要說?”這個阿扎克真是讓人厭惡,若不是爲了大局着想,就憑那看向他時貪婪的眼神,他就能立刻出手殺了他。

阿扎克眼睛直直地看着葉寒遠,說道,“塔娜小姐,本首領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便傾心於你了。你就像是這草原之上最美麗的格桑花一樣,美麗而純潔,若是你能夠答應嫁給我的話,我保證這一輩子都絕對不會讓你受苦的。雖然我不能幫助你重新建立部落,但是你卻可以把這裏當做是你的部落啊。”

他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一個女子,塔娜是他見過的所有女子之中最美麗的一個。而且她越是冷冰冰的,他反而覺得她很是美麗,與其他的女子完全不同。

葉寒遠聞言頓時整個人渾身都散發出冰冷的寒意,看着阿扎克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說、什、麼?”他竟然被人求婚了,而且還是被一個男子求婚了!他堂堂東離國的忠勇王爺,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這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一旁的梅輕舞和江煒先是驚訝,隨即則是忍不住在心中偷笑了起來。葉寒遠竟然會被阿扎克求婚,真是太好玩了。不過好在他們的表情都沒有變化,倒是不會讓阿扎克懷疑。

雖然葉寒遠的目光像是要殺了他一般,但是阿扎克還是堅持地說道,“塔娜,請你相信我,我是認真的。長生天在上,我阿扎克願意娶塔娜爲妻,希望塔娜你能夠認真地考慮一下,你雖然失去了曾經的親人,但是你卻可以選擇擁有新的親人。”塔娜肯定是在埋怨他不肯幫助她重建部落吧,只是他也有他身爲部落首領的責任啊。

梅輕舞看着葉寒遠的臉色沉得都快要變黑了,急忙上前一步說道,“阿扎克大人,我家主子現在一心想要重建部落,實在是沒有心思談及情愛,還請阿扎克大人理解一下,多給我家主子一些時間。”雖然覺得很是有趣,但是若是再繼續看戲的話,只怕葉寒遠就要爆發了。

葉寒遠見梅輕舞主動上前說話,臉色這才稍微好了一些,心中卻仍舊很是懊惱。他竟然

在她的面前被一個男子求婚了,怎麼想都覺得是一件很讓人惱火的事情啊。他還有沒有向她求婚呢!

阿扎克聽了梅輕舞的話,再看看葉寒遠仍舊很是陰沉的臉,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那好吧,既然塔娜你決意要離開,我也就不攔你們了,若是你改變主意的話,隨時可以回來找我。”他雖然不是什麼大英雄,但是卻不會強人所難,既然塔娜不答應他的求婚,那麼他也不會勉強的。

葉寒遠一眼都不想要看到阿扎克,立刻就轉身離開了帳篷,策馬離開了部落。等離開部落一段距離之後,梅輕舞才笑了起來,揶揄地說道,“葉寒遠,你女裝的樣子果然是魅力過人啊,阿扎克竟然會向你求婚。”一想到之前的樣子,她就覺得很是好玩。

江煒也贊同地說道,“是啊,王爺不愧是王爺,就算是裝扮成女子,仍舊很是受到歡迎啊。”他和葉寒遠本來就是極好的朋友,相互之間開玩笑也是沒什麼忌諱的。

葉寒遠冷着一張臉,但是卻拿梅輕舞和江煒沒辦法,只能無奈地任由他們打趣着。好在梅輕舞和江煒他們也都很有分寸,說了兩句便不再提了,畢竟開玩笑也是要注意分寸的,玩笑如果開的太過的話,也是會影響彼此之間的關係的。

因爲之前已經盤查過了,所以梅輕舞他們一路很是順利地來到了南明國距離東離國最近的邊城之中。葉寒遠和梅輕舞到了邊城之中,很快便分別和屬下取得了聯繫,確定了玄一他們已經安全回到東離國之後,梅輕舞這才徹底的放心下來。

而葉寒遠則是因爲被俘,所以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傳了幾分密信之後出去之後,才總算是閒了下來。江煒則沒什麼事情,看着梅輕舞和葉寒遠他們忙活着。

邊城的某個客棧房間之中。

梅輕舞三人圍坐在桌子旁,梅輕舞向坐在她對面的江煒和葉寒遠挑了挑眉,“你們覺得我之前的建議如何?”重生之前,她一切隨遇而安,但是現在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被耶律休追捕這麼長時間,若是不好好回報一下,怎麼對得起她如今的一身武功和醫術。

江煒笑了笑,“舞兒你的決定,師兄我自然是不會反對的。”只要是舞兒想要做的事情,他一定會幫助舞兒做到的。更何況,這一次舞兒很明顯是要替他報仇。

葉寒遠則是從容不迫地一挑脣角,“耶律休在戰場上暗殺我,又招呼了我和江煒這麼些日子,我若是不答應的話,又怎麼能回報一下耶律休的厚愛呢。”他葉寒遠,可不是以德報怨的君子。更何況,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那麼,就這麼決定了!”梅輕舞的目光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在離開之前,好好地送給耶律休一番大禮!”然後她將手伸了出來,笑着說道,“合作愉快!”

江煒和葉寒遠對視了一眼,然後有些寵溺地紛紛伸出手來與梅輕舞的手交疊在一起,異口同聲地說道,“合作愉快!”

(本章完) 封啓澤回了封家一趟,封家榮早就在大廳裏等着他,似乎知道他會來,手裏拿着報紙裝沉練,實則內心很激動,一聽見走進大廳的腳步聲,得意道:“回來啦?”

“你非要怎麼做不可嗎?”封啓澤走到他旁邊,冷漠的質問,語氣中滿是怒氣,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他真希望眼前這個人不是他爸爸,

“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沒人可以改變,我要你娶洪詩娜,你就必須得娶洪詩娜,從我下達命令的那一天起,這就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你越是抗拒,所要付出的代價就越大,與其如此,倒不如乖乖的接受我的安排,我是你爸爸,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絕對不會害你,”

從他成爲封氏帝國最大的掌權者之後,所說的話,所做的決定,就是鐵一般的事實,從來沒人能改變過,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以後更是這樣,就連他的兒子也不能改變他所做出的決定,

權力,就是有這樣的能力,可以讓一切事情都按照你所想的去發展,

“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人?”封啓澤不想說這些沒有任何結果的事,於是轉移話題,

他非常瞭解他這個眼裏只有權勢名利的父親,跟他說大道理,那簡直是對牛彈琴,所以不必浪費口水,

“你娶了洪詩娜之後我就放人,”封家榮依然看着報紙,泰若自然的回答,一副大權在握的樣子,不可一世,

“我可不打沒把握的仗,走進禮堂之前,如果我沒看到你放人,我是不會進去的,”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人在我手上,我說了算,”

“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做,那麼婚禮那天,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你——”

封家榮將報紙放下,怒視着他這個唯一的兒子,對於他的威脅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他們父子還真有點像,做事都夠狠,夠絕,

戴芳容聽到樓下有吵鬧聲,於是就下來看看,看到封啓澤在,兩父子似乎又吵起來了,所以就勸了勸,“你們父子有事就不能好好說,每次都非要吵得天翻地覆才甘心嗎?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要鬧得像深仇大恨似的?”

封啓澤兩眼滿是怨恨的瞪着封家榮,冷言道,“我跟他,沒什麼好說的,”

封家榮聽了這話心裏有些不爽,不願意退步,所以憤然把話給打回去,“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說的,”

“既然我們兩個都沒什麼好說,那就談條件,如果你不答應我剛纔說的條件,那麼我不會出現在婚禮上,而且還會在婚禮上送你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禮,”

“你在恐嚇我嗎?”

“你說是恐嚇就是恐嚇吧,走進禮堂之前,我必須要看到千凝安然無恙的離開,”

“不可能,”

封家榮決然的拒絕,讓封啓澤火大了,上前走了一步,走到他面前,兇惡的瞪着他,陰冷的警告道:“如果不可能,那我們就一拍兩散,我有幾百種辦法讓你在婚禮上丟盡顏面,像你這種怎麼愛面子的人,想必會氣得突發心臟病吧,”

“你——”封家榮第一次看到自己兒子這般兇狠的樣子,以前看到的最多只是他的憤怒,但這般陰狠如魔鬼,還是第一次看到,

是他對自己的兒子不夠瞭解嗎?

封啓澤沒有收勢,繼續警告他,“封家榮,我可不是你手中逆來順受的棋子,我告訴你,惹毛了我,我讓你變成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讓你在封氏帝國中毫無地位,”

“小子,毛都還沒長完呢,口氣倒是比我還大?雖然這話我很不愛聽,但是從你嘴裏說出來,我聽得還挺舒服的,你有我封家榮的氣勢,不愧是我封家榮的兒子,也罷,我答應你的條件,在你進入禮堂之前,放了謝千凝,”封家榮稍微有點點的讓步,不是因爲害怕封啓澤的警告,而是高興他能有這樣的氣魄,不管怎麼說,他這個兒子總比洪承志強百倍,

“時間,地點,我會派人去接她,”

“我說放人就一定放人,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雖然我做任何事會不折手段,但是不管什麼事,我還是很有信譽的,”uicp,

“我就是不放心,更不相信你的人格,說吧,時間、地點,”

“你——”封家榮對此有些不悅,但心裏很清楚,繼續吵下去不會有任何的結果,乾脆就不跟他計較,“後天中午,封家,”

“你最好別耍花招,否則後果自負,”封啓澤不想在多說,用手強勢的指着封家榮,丟下一句陰冷的警告話語,轉身就走了出去,

唐飛這時剛好走進來,和他打了個照面,於是停下腳步,帶着一絲愧疚,沉重的打招呼,“少爺,”

封啓澤不理他,直接從他身邊走過,連拐個彎都不願意,撞開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這一小撞,雖然無關痛癢,但卻已經把所有的意思都表達得清清楚楚,這是厭惡、憤怒、陌生的意思,

唐飛被輕輕的撞了一下,站穩之後就低着頭,什麼話都不敢說,連擡頭看一眼都不敢,心裏亂成一團,

他們原本可以是很好的朋友,但是種種原因,讓他們走上了陌路,如今就連那點點主僕關系都淡得像清水,

是他做錯了,還是造化太弄人?

封家榮看着封啓澤離去,心裏一把火在燃燒,看到唐飛回來了,於是就把心裏的氣使勁嚥下,嚴肅的問,“事情辦好了嗎?”

唐飛從矛盾中回過神,走過來,恭敬的回答,“一切都已經辦好了,”

“後天早上你把人帶到這裏,然後放了,”

“啊——”唐飛不大明白,有些驚訝,於是疑惑的問,“封先生,這人才剛藏好,難道就要放了嗎?”

“後天就是婚禮,在啓澤進去禮堂的時候,這邊就把人給放了,只要他進入禮堂,我就有辦法讓他娶洪詩娜,”

“是,”

唐飛雖然不大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但還是按照命令去做事,他除了按照命令去做,還能怎麼樣?如果他有那麼一點否定的權力,或許他和封啓澤的關係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戴芳容一直都沒能插上話,把這些話東拼西湊,總算是理出事情的大概,帶着一絲不悅,質問道,“你,你居然抓了千凝當人質,逼啓澤娶洪詩娜?封家榮,你現在是越來越卑鄙了,”

“你閉嘴,這裏還沒有你說話的份,是不是最近我讓你的日子太好過,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封家榮嚴厲的訓斥,根本不把這個幾十年的結髮妻子當回事,

“我的日子好不好過,你自己心裏很清楚,用不着我多說,至於我的膽子,從來沒變過,只是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爲,家榮,你這樣做無疑是把兒子往外推,最到後會變得不可收拾,難道你願意父子決裂嗎?爲什麼你就執意要啓澤娶洪詩娜呢?說句實在話,我不喜歡洪詩娜,她根本就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的人,我討厭她,”戴芳容語氣緩和了點,沒敢多強勢的跟封家榮對着幹,

她很清楚,跟他對着幹,沒有任何的好處,吃苦的會是自己,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不在乎,我要的只是她洪氏集團千金的身份,如果我有女兒,那就絕對會叫洪承志娶她,這是必然的事,”

“想要阻止洪天方吞併封氏帝國的辦法有很多,不一定要犧牲啓澤的幸福,你何必走這條路呢?”

想沒裏上,“夠了,我不想聽你的廢話,從小到大,你什麼事都依着啓澤,都是你把他寵壞了,他想什麼你就給什麼,以至於把他教育成這樣不聽話的人,”

封家榮此時是心煩意亂,但有一點他很肯定,那就是不會改變任何事,

戴芳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知道勸不動他,乾脆不再勸,沒好氣的念了幾句,“你現在就春風得意吧,等到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時,我看你跟誰後悔去?在我看來,啓澤並沒有被我寵壞,如果他成了你身邊第二個唐飛,我才覺得悲哀,哼,”

“……”

唐飛聽了這話,心裏好難受,把頭低得更低,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看,只是內心在痛苦的掙扎,

戴芳容說的那句話,換個角度來理解,就是在說他是封家榮身邊的狗腿子,其實也沒錯,他的確是封家榮身邊的狗腿子,一個十足聽話的狗腿子,

他不想做這樣的狗腿子,但是不做不行,

封家榮沒有理會唐飛,更不管他心裏的感受怎麼樣,直接訓罵戴芳容,“你給我閉嘴,後天的婚禮上,你最好少說這樣的話,否則我讓你好看,”

“哼,”戴芳容不想多說,冷哼了一聲就往樓上走,

最近她和封家榮的關係不怎麼好,隔三差五的就吵,再繼續這樣下去,只怕這夫妻就沒得做了,

其實這夫妻做不做真的沒什麼,因爲他們根本就不像夫妻, 那盤牛排毫無懸念地全部進了慕月森的肚子。

他吃完,十分自然地把一份煎鱈魚推到她面前,“吃了。”

“我不——”

她不愛吃魚,任何魚都不行!

哪怕這個鱈魚看起來十分美味,而且很有營養。

哪怕它身上一丁點的刺都沒有。

“不吃就餓着。其他的東西你吃了哪個,都自己付錢!”他涼涼地開口,讓夏冰傾又陷入了極度的鬱悶當中。

吃個東西都不能自由選擇!

他就是個暴君!

憤憤地看了慕月森一眼,她拿起叉子,把鱈魚叉了個稀爛。

“這下總不能吃了吧?”她挑釁地看着他。

“侍者,”慕月森擡手打了一個響指。

服務生立刻過來,“慕先生,請問有什麼吩咐?”

“把鱈魚拿下去,做成鱈魚粥。”

夏冰傾:“……”

她總算領教到了什麼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這男人沒有人能算計得過!

慕月森用餐巾擦了擦脣角,端起面前的紅酒杯,“季教授,乾杯。”

清脆的水晶杯在自己面前相碰,濃郁的紅酒香味陣陣勾人垂涎,桌面上的那些食物像是長了爪子一樣,一下一下地撓心撓肺地勾引着夏冰傾。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慕月森,你到底想怎樣啊?”

讓一個愛吃的人面對一桌美食而不能動,這簡直比滿清十大酷刑還殘忍好嗎?

他到底懂不懂這種痛苦啊?

“慕先生,你的鱈魚粥。”侍者把熬得香濃的粥端了過來。

慕月森長指一擡,直接把粥往她面前一送,“吃了這個,就可以吃其他的了。”

“爲什麼我要聽你的?”她氣鼓鼓地動了動腮幫子,很是不爽。

“我的錢,我做主。”

他一句話,能把人壓死。

真是世路難行錢做馬!夏冰傾又在心裏罵了一遍萬惡的資本家,然後拿起勺子,慢條斯理地吃着那一份鱈魚粥。

無論是什麼魚,處理得再好,在她看來也是有腥氣的。

她吃得十分痛苦,可偏偏兩個一起吃飯的男人都對她的這份痛苦視而不見。

“季教授,不要客氣,盡情享用。”慕月森又給季修倒了一杯酒。

兩個人一派和諧,賓主盡歡,完全忽略了那個小可憐。

季修淡淡地勾了勾脣,“謝謝。”

對酒,他總是淺嘗則止。

這點自制力,還是有的。

輕啜了一口之後,把酒杯放回原處,“明天還要出發去鄰市,酒不能多喝。”

明天?慕月森握住酒杯的手臂微微一僵。
SPOILER ALERT!

“沒再聯繫了?”司徒慎這回倒是確定了,眉眼頓時活泛了起來。

“……嗯。”她悶悶的應。

垂着眼睛等了半天,他始終都沒有什麼動靜,手裏正要有動作準備解安全帶時,便聽到了一聲巨響。

“砰--”

是雙拳拍在方向盤上的聲音。

秦蘇嚇了一大跳,莫名其妙的看向他。

只見他的俊容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意,反而是眉眼飛揚着,表情十分活泛。

“那可真是太好了!”

司徒慎薄脣擴張出最大的弧度來,語氣帶笑的愉悅極了。

夜,月光皎潔。

客廳裏的電視機正在播放着節目,都是熱熱鬧鬧的噪雜聲音。

坐在沙發上的小家夥打了個哈欠,眼睛裏都有了睏意,扭頭看向一旁的秦蘇,“媽媽,我困了!”

“那快上去洗漱,然後早點睡覺,明天還要上幼稚園!”秦蘇見狀,忙柔聲說着。

“嗯嗯!”小家夥點頭,又打了個哈欠。

小孩子就是會比較可愛,嫩嫩白白的小臉,困起來小臉懨懨的。

打哈欠都容易傳染,秦蘇也跟着打了個哈欠,手微擋在嘴脣上,看着兒子的輪廓,不由的又朝着窗外張望了兩眼。

剛從沙發上跳下來的小家夥,也是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眨巴着眼睛問,“媽媽,你不跟我一起睡,你看起來也困了喲!”

“你先去睡。”秦蘇笑着捏了下他的小臉蛋,又低頭看了眼手錶。

“媽媽,你在等什麼嗎?”小家夥很聰明的問。

“沒有,快去洗漱吧。”秦蘇搖了搖頭,對着兒子催促道。

小家夥點了點頭,一邊可愛的打哈欠,一邊顛顛的朝着樓上跑去。

秦蘇拿着遙控器將電視節目換了一圈,正再度低頭看表時,院子外隱約有汽車引擎的聲音傳來,她條件反射的扭頭張望出去,正凝神去看時,手機也同時響了起來。

她看了眼上面的來電號碼,嘴角沒有察覺的翹了翹。

套了件外套,秦蘇換了鞋從房子裏面走出來,那輛黑色的卡宴就直接映在了視線裏。

自從她離開公司以後,他總是將公司的事情來跟她探討,最初打電話時她也都說過,她早就已經都交接好,不再管公司的事情了,但他卻還是如此。

而且除了會給她打電話,每天晚上也都會來,就像是英國大笨鐘一樣,下班後跟她探討一番,再聊上幾句,甚至都快成了一種習慣了。

今晚比較晚,其實她都有些困了的,可不知爲何還是等了。

走近了以後才發現,他並沒有坐在駕駛席上,而是有代駕模樣的司機在那,而他坐在後面,剛站定時,他就從裏面將車門給她打開了。

秦蘇向前擡腿,彎身坐了進去。

車門關上後,裏面的暖風便都撲面而來。

“你喝酒了?”坐進去後,秦蘇便看向他問。

“嗯。”司徒慎薄脣微勾,點了點頭。

聞言,秦蘇表情謹慎了些,眼神顯得很防備的看他。

見她這樣,司徒慎很是沮喪,然後咕噥着說,“我只喝了兩杯,放心,今天不會耍流|氓。”

“嗯……”秦蘇勉強相信。

“江北項目的進度很快,現在都已經進行了一大半。”司徒慎開始一本正經的說着。

“嗯,到時跟工人們多商量商量,幫忙趕一趕,最好能在年前交工,這樣你後期的事情也就更好辦。”秦蘇認真聽完,給出建議着。

“我也是這樣想的。”司徒慎點頭,表示贊同,然後又隨手拿過個文件袋,遞給了她,“還有下週還有個新的競標會,我看中了幾塊地皮,你覺得哪個比較好?”

秦蘇伸手接了過來,很認真的打開瀏覽了遍,然後給出中肯的建議。

司徒慎在她說的時候,也同樣很認真的聽着,倒不是多需要她的幫忙,只是想要藉機多相處。

等着將公司都談完了以後,秦蘇將文件袋重新遞給了他,想了想說着,“司徒慎,其實這些事情你自己都能處理,真的不用來找我商量,再說我也都不在公司了,你這樣每天打電話、晚上又跑來……而且像是今天都這麼晚了,你還折騰來。”

“嗯。”司徒慎聽後,又只是低聲的應。

秦蘇抿了抿嘴脣,很是無奈的表情。

“其實我都知道。”司徒慎黑眸凝在她的臉上,薄脣動了動。

她聽後,也轉着視線對上他的,微微挑眉。

“我只是想見見你。”他薄脣一勾,表情認真的說。

秦蘇一滯,呼吸變慢。

兩人一下子都沒有在說話,車廂內空氣就變得安靜了下來,所以前面忍了許久的代駕司機,打出來的一聲哈欠,便也就格外的出聲音。

似乎也是意識到自己打破了什麼,代駕司機有些歉疚的看着後車鏡。

“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秦蘇回神過來,低聲的說了句。

“我送你進去。”司徒慎沒有糾纏,應允着。

隨即,兩人便也就一前一後的從卡宴上走了下來,往院子裏面走着。

很快到了門庭處,秦蘇轉過身子,看着同樣停下腳步的他,說着,“你回去吧。”

“嗯。”司徒慎點頭,卻並沒有動作。

雙腳還站在原地,只是身子向前欠了欠,剛好俯下俊容能夠湊在她耳邊。

“我只喝了兩杯,沒有醉。”他有些沒頭沒腦的,在她耳邊這樣說。

“嗯……”秦蘇點了點頭,不明所以。

“嗯。”他也跟着她又應了句,然後薄脣更加湊近她的耳朵。

喉結上下一動,薄脣也跟着扯動。

秦蘇是想要躲開他一些的,可卻聽到他的聲音繼續響起,都散在了耳蝸裏。

初冬的晚風吹拂着,司徒慎在說完後站直了身子,剪裁修身的豎領風衣的關係,裏面又穿着白色襯衣,顯得他身形極其的頎長挺拔,那雙黑眸凝神深邃的注目着她。

在聽完他說的話的秦蘇,卻因爲太過震驚,竟向後退了半步。

眼睛睜大,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剛剛他在自己耳邊,說的那句話。

三字一句。

那三個字…… “陛下,蘇大人在大牢中,不肯出來了。”

小德子一臉幽怨的看着穆元祈,也不知道這倆人鬧什麼彆扭,怎麼就弄成了如今這樣?

蘇景蘇大人好端端的輔政治大人不當,偏生在這鳥不老實,老鼠耗子都懶得去蹲坑的大牢裏待着。且這一待,就是不出來了。即便是考察犯人犯情,也不必這麼拼吧?

可皇帝陛下都不說什麼,他一個小太監,能說些什麼呢?

穆元祈坐在地上,單手撐着下巴,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大牢裏有被子蓋麼?”

小德子搖了搖頭。

大牢裏有乾草,算不算被子?

“連被子都沒有?趕緊的,給蘇愛卿送幾牀被子去!!!”

穆元祈吼完,小德子屁顛屁顛的去送被子了。陛下說了,給蘇大人在牢裏送點被子。

一個時辰後,養心殿,穆元祈黑着臉坐在龍案前,前頭堆着滿滿當當的奏摺,他卻一本都看不下去。

“唉······”

穆元祈嘆氣,已不知道是多少聲的嘆息了,手上的奏摺也無力的掉在地上,小德子趕緊一個橫撲過去,雙手捧住差點砸在地上的奏摺,訕訕的爬起來,遞給穆元祈生怕穆元祈一個心情不妙,就把他也得打入大牢了。

“陛下······”

穆元祈移過視線,看着小德子,幽幽的道:“小德子啊,你把這些奏摺,都搬去蘇大人那裏吧。”

小德子一臉懵逼:“陛下,蘇大人,在大牢裏······”

穆元祈:“朕知道。 最佳女婿 在大牢裏,難道就可以不辦公了?”

小德子:“陛下,您說的是,奴才這就搬過去·····”

這在大牢裏辦公的,估計這蘇大人也是第一位了吧?唉,這世上有三件事情不能違抗:出生,變成太監,陛下的命令。

深知此道理的額小德子說完,又立馬屁顛屁顛的將奏摺給蘇景送去了。

想也知道,蘇景看到這一堆奏摺時的悲慘心情,堪比被五雷追着轟頂!

桌子上的奏摺被搬空了,穆元祈趴在桌子上,半死不活的看着桌子上蘇景送給他的石頭,問:“小德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小德子盯着那回頭看了半晌,心裏苦不堪言:陛下這個問題問的,一定很高深。難道這竟不是一塊石頭?那不是石頭,是什麼?

想了想,小德子弱弱的答道:“這是,寶貝?”

“寶你妹的貝!!!這是石頭!!!”

穆元祈毫不留情的一個爆栗子上去,直敲得小德子兩眼冒着金星,原來這真的是石頭,陛下您太壞了!!!

“是蘇景送給朕的生日禮物。”

解釋完,穆元祈就覺得自己是在對牛彈琴。小德子是個太監,又能懂什麼呢?

想到這,不禁搖了搖頭,“大牢中可有糕點茶水?”

糕點茶水?

大牢又不是茶樓!!!

小德子幾度暈死過去,卻又生生的挺了過來,僵硬的回答:“沒有。”

“沒有?!!!!!”

穆元祈大驚,怒道:“我大聖的大牢裏竟然連茶水糕點都沒有?那蘇愛卿進去待着怎麼活?”

其實小德子很想告訴穆元祈,沒有茶水糕點不能活的,是他。人家蘇景蘇大人,從來不在公里亂吃亂喝!!!

只有他的陛下,有這種小孩嗜好。

“不行,小德子,你,你趕緊的,去,去給蘇愛卿送些茶水,糕點,乾果也需要些,對了,還有水果,晚膳別忘了多準備點!!!!”

茶水嗎,糕點,乾果,水果,晚膳·······應該是這些吧········

剛記好這些,就聽見穆元祈又補充到:“對了,還有衣裳!!!蘇愛卿的衣裳,都從楚相府中取來了嗎?剛好送去大牢裏!!!”

茶水,糕點,乾果,晚膳,衣裳,陛下,您這是要讓蘇大人在大牢裏安家嗎?

小德子十分想問一句,可是看着穆元祈垂眸認真的想着什麼,就覺得自己這些問題,似乎都是沒必要的。

身爲大聖皇帝貼身的太監,首先要懂得察言觀色,陛下不開心,準備點甜食,陛下開心,要跟着樂呵,即便你都斷子絕孫人生渺無希望了,也還是得樂呵。其次就是要有個好記性,若是陛下要突然發瘋提起了句什麼,大到處死誰誰誰,小到今天幾點去上茅廁,都得記得清清楚楚,保不準陛下什麼時候就抽風。

穆元祈交代完這些,突然像是被抽空了般,趴在桌子上,懨懨的模樣。

而此時,大牢裏,最中間的那一間牢房,正源源不斷的往裏面送着東西呢。

蘇景氣定神閒的坐在角落裏看着身上隨時攜帶的一本書,就像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一般。

“嘖嘖,那是誰啊?在牢裏還有這麼大的派頭啊?”

“你不知道啊,那是輔政大臣蘇景蘇大人啊~!!!”

“哎喲,他怎麼也來牢裏玩了?”

“可不是,伴君如伴虎,估計咱們陛下玩厭了他,打入大牢了吧。”

“放屁,玩厭了還能賞賜這麼多好東西?我瞧着,估計是這蘇大人嫌棄陛下的技術不行,寧死不從,被陛下打入大牢,可咱們陛下又心繫於他,只得討好了。”

“恩,我瞧着也像,陛下那麼瘦弱,技術活應該不怎麼樣。”

·······

“你們一個個的都在胡說些什麼呢?”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嬌喝,獄卒急忙扭頭,正準備噴點吐沫星子將來人罵幾句的,卻在看到那人的臉時,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翁主!!!”

若是別的大家閨秀,他們可能不認識,可這樓羅兒翁主,他們怎麼能不認識?頂頭上司的千金啊!!!

樓羅兒狠狠的瞪着那兩個在背後說壞話的獄卒,氣的臉都青了,太過分了!!!竟然說他如謫仙一般的蘇哥哥!!!

“你們兩個,自行領罰!!!背後議論陛下與朝廷重臣,該滅幾族,你們當心中清楚!!!”

“翁主饒命,翁主饒命啊!!!”

兩個獄卒嚇壞了,只一味的求饒,早知道,他們就回去跟媳婦上炕頭的時候拿來嘲諷了,打死也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啊。

可是,樓羅兒既然發話,他們也只得自行跑去領罰,速度還得快,生怕樓羅兒看了一個不高興,直接上報給樓尚書。

走到蘇景的牢房前,樓羅兒一驚,這牢房的門,根本就沒鎖起來,而裏頭的裝飾,就如同普通的房間一般,甚至更爲繁華。這就讓樓羅兒搞不清楚了,蘇哥哥這是要做什麼?

“蘇哥哥,羅兒是來·····”

救你這兩個字她怎麼都說不出。看蘇景現在這個樣子,也似乎是不需要人救得。

那,那她來,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蘇景看了眼樓羅兒,淡淡的道:“翁主請回吧,微臣是咋這裏待着玩的。”

待着玩?

樓羅兒一愣,隨即跑了進去,坐在蘇景旁邊,笑嘻嘻道:“那羅兒陪你在這一起玩。”

玩,玩什麼呢?

蘇景只當沒有樓羅兒這個人,該看書的繼續看書,似乎身邊根本就沒有人一般。

被無視了許久,樓羅兒總算是有些熬不住了,拽着蘇景的袖子,撒嬌道:“蘇哥哥,你陪羅兒玩嘛~~~~”
SPOILER ALERT!

司徒信追上,一把拉住並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不給她溜走的機會。

莊嘉兒見掙扎不過,狠狠地在他胳膊上咬下!

她咬得很重,可司徒信沒有動彈,只是悶哼了一聲,任由她咬着發泄。

她恨他,恨他!莊嘉兒閉着眼睛死勁咬着,直到牙根都疼了,才鬆開。

路燈下,他的眼眸裏只有濃濃的憐惜,面色卻沒有流露半點疼痛。

他是鐵做的嗎?雖然不是咬在自己身上,但莊嘉兒知道那一口得有多疼。

她幹嘛還要心疼他!她的痛比這多千倍、萬倍!莊嘉兒瞥過臉,不去看這張能讓她輕易心軟的臉。

“發泄完了嗎?發泄完了就聽我說。”司徒信溫柔地扭過她的臉,看着她的眼睛。

“不聽,我不聽!”莊嘉兒拼命搖頭,“你不是在結婚嗎?跑到這裏來幹什麼!你走,馬上走!”

司徒信嘆口氣,雙手捧住她的臉,不讓她再扭動,火熱的脣吻上她的。。。。。。

一番糾纏,再離開時,莊嘉兒已經流下了淚,酒也徹底醒了。

她使勁地捶打着他堅實的胸膛,哭喊着:“你爲什麼不早點來!我一直在等你,你知道嗎!。。。。。爲什麼,爲什麼在你結婚之後還要來找我,還要來對我做這些!。。。。。你是混蛋,我就這麼好欺負嗎!。。。。。司徒信,我恨死你了!。。。。。”

那天混混沌沌地跟着莊夫人離開韓國以後,莊嘉兒一直在後悔,應該給司徒信一個當面解釋的機會。他們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她不能就這麼輕易離開。可是回到家,莊夫人看得很嚴,把她的手機和護照都給沒收了,讓她無法離開,也無法聯繫司徒信。

沒關係,如果這裏面有誤會,司徒信一定會來找她的!而且。。。。。。她想好了,就算他一時鬼迷心竅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她也決定原諒他,只要他肯回頭求她原諒。。。。。她願意原諒。。。。。。 富貴妾 沒辦法,她愛得入了骨,怎樣的委曲求全,她也願意。。。。。。

莊嘉兒苦苦地等着,可是一天天過去了,她沒等來思念的人,卻等來了他和凌恩要結婚的消息!

她徹底絕望了!根本沒有誤會,他就是喜歡別人了!在他歡天喜地地準備與別人的婚禮時,她居然還像個傻瓜一樣在翹首企盼!。。。。。。

見不得女兒終日關在房間裏以淚洗面,莊夫人把女兒硬拉着出來散心,來到了麗江。

“嘉兒,別哭了。。。。。”司徒信任她捶打,溫柔地吻掉她臉上的每一滴眼淚,“我沒有結婚。”

莊嘉兒頓住了,淚眼婆娑地看着他,一臉的不相信:“你騙人!新聞上明明說昨天就是你和她結婚的日子。。。。。。”

“小傻瓜,你沒看後來的新聞嗎?”司徒信沙啞地說着,拿出手機,滑動了幾下,翻出昨天下午的新聞。

“婚禮中場換新郎,司徒凌家仍喜結親家。”

莊嘉兒愣了一下,快速地接過手機,仔細看着。

司徒信也是昨晚回到內地後,才看見這則新聞的。沒想到司徒義和凌恩竟成了一對。後來想想,也不覺得意外。一個女人能爲一個男人做那麼多,心中的感情不言而喻。在驚訝的同時,司徒信更慶幸自己又多了一個能說服莊嘉兒的理由。

“這是怎麼回事?”莊嘉兒覺得自己被繞得轉不過彎來,“你不是和凌恩。。。。。。發生關係了嗎?你們不是要結婚嗎,怎麼又換了新郎了?”知道司徒信和凌恩並沒有結婚,莊嘉兒當然高興。可是那天的一幕依然歷歷在目,她真的難以釋懷。

“那是司徒義搞的鬼,他想讓我們分開。那天我找凌恩去談解除婚約的事,可能她在給我喝的果醋里加了什麼東西,我喝完以後就醉了,不省人事。”司徒信繼續滑動手機,打開短信,“這是凌恩後來發給我的短信。我也是婚禮當天才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事。”

莊嘉兒看着,臉色漸漸蒼白,拿着手機的指尖也在發顫。

“那天我醒來後去找你,卻碰見莊夫人正收拾好你的行李從你的宿舍裏走出來。她告訴我,你只是爲了報恩,只是一時貪圖好玩,才會跟我在一起。我接受不了你的欺騙,傷心之下索性答應了與凌恩的婚事。。。。。。”司徒信勾起莊嘉兒的下巴,深深地看着她,“對不起,我應該堅定不移地來找你,而不是懷疑你的愛,讓你等了這麼久,讓你傷心難過了這麼久。對不起,嘉兒。。。。。”

“信,信。。。。。”莊嘉兒撲進他懷裏,原來這一切都是誤會,都是那個討厭的男人在作祟!“對不起,該道歉的人是我,我不該不相信你,不該輕易被他們騙了。。。。。我後來也後悔了,可是護照和手機都被媽媽收起來了,我根本沒辦法去找你。。。。。對不起。。。。。”

解開誤會的兩個人終於相擁在一起。雨過天晴的幸福是如此絢爛!

司徒信激動地親吻着莊嘉兒的臉頰,眉,眼,鼻,脣。。。。。每一寸都細細地吻過。。。。。

許久,兩個膠着的人才漸漸喘息着分開。

“這次我不走了,”司徒信低喃着,“我要在這裏跟你結婚。”

“可是。。。。。。”莊嘉兒忽然想起什麼,有些慌亂,逃避着他灼灼的目光,“我有事情必須要告訴你,那天晚上,我。。。。。。我和司徒義。。。。。。”

“別說了!”司徒信胸口一痛,不想聽她說下去,“我知道,我都知道。。。。。這不怪你,是我和他的糾葛連累了你。。。。。嘉兒,我不介意你和他發生了什麼,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最好的!”

就算把司徒義千刀萬剮,失去的美好也彌補不回來了。。。。。。他已經厭煩了那個家庭,只想守着莊嘉兒開始新的生活。

莊嘉兒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司徒信看上去太過負疚和難過,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莊嘉兒張了張嘴,眼裏忽然閃過一絲狡黠,嘴角揚了一下,臉色又沉了下去,低低地說,“對不起。。。。。”

“沒關係,嘉兒。。。。。。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好嗎?”看莊嘉兒一副慌亂不安的樣子,司徒信心痛地吻上她的額頭。

莊嘉兒猶豫了一下,悶悶地點點頭。

“很晚了,我們回客棧。”司徒信拉着莊嘉兒的手,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你一直在這等我嗎?等了多久了?”莊嘉兒回握着他的手,在這微涼的夜,溫暖順着他的大掌一縷縷傳遞過來。

“比起你曾經的等待,我做的太微不足道了。”司徒信的黑眸如墨,比夜色還要深沉。這一刻的踏實,讓這段日子以來的焦躁、不安、痛苦全化成了纏指柔,密密麻麻地爬上心頭。

走進民俗客棧,司徒信將莊嘉兒送到她房間門口。

“你媽媽呢?還回來嗎?”這麼長時間也沒看見莊夫人,比起見到她的緊張,司徒信更加擔心她的安全。畢竟這是外地,她又是一個女人。

莊嘉兒笑了:“你是怕見到她?還是擔心她啊?”

司徒信低笑不語。

“媽媽剛纔碰到一個熟悉的朋友,硬拉着去陪她了,估計明天才回來。放心吧。”莊嘉兒又問,“你呢?這麼晚了,在哪裏住?”

“我就住那。”司徒信回頭一指對面的房間,“早點睡吧,有事隨時叫我。從現在開始,我要如影隨形。”

這樣的民俗客棧都是古香古色的閣樓式旅店。一樓是一個大大的院子,擺放着古老的桌椅板凳,供住客們喝茶聊天。院子的四角都是通往二樓房間的樓梯。二樓迂迴的走道很長,地方很大,但只隔了少數幾個房間,所以房間很寬敞,價格自然也貴了不少。在這樣的旅遊旺季,司徒信還能隨時訂到房間,自然是費了不少功夫。

莊嘉兒看了看閣樓那邊的房間,甜甜地笑了,“晚安。”

她踮起腳尖,在司徒信脣上輕吻了一下,“我愛你。”

“我也愛你。”

看着莊嘉兒走進房間,關上門,司徒信終於戀戀不捨地離開。

今晚註定無眠了,因爲太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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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不要忘了戳戳戳!愛你們! 嶠子墨發現,她的那雙眼裏瞬間劃過一絲鋒利。

這時,PoLa和cRIs再遲鈍也察覺出,外面那道鳴笛聲和雲溪有關。

“誰啊!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

云溪沒有說話,陰着臉從外面走進來的冷偳皺着眉看着傭人,眼神不善。

杵在云溪身邊的傭人支支吾吾地看着冷家的這位男主子,“司機說,他的主子姓蕭,來找冷小姐。”……。

姓“蕭”?蕭家如今還能有誰?

冷偳聽到這個答案,臉色倏然一變,第一個反應就是望着云溪,雙眼有些發直:“他來幹什麼?”

云溪昨天並沒有把張先生提出來要讓蕭然入股公司的事情告訴冷偳,更何況,她眼底閃過一道冰色,那人壓根也不是衝着什麼公司而來。

冷偳對蕭然這個人是有些拿捏不定的。

當初,因爲祁湛的事情,云溪和他槓上,整個B城都等着看她的笑話,結果,陳昊的那場賭局、嶽晨的中途插手、股市的突起風雲,讓云溪演出了一場絕不可能的勝仗。若說只是商場上的利益敵友,事情簡單一些反而好處理。關鍵就在於,家裏所有有資歷的長輩被請去協助調查的時候,這位幫冷家從中斡旋,才得以安然了三個月,等到了云溪回來重新挽回局勢。

敵還是友?

冷偳分不清。只一點,他卻是很清楚。

蕭然此次過來,絕對是衝着云溪。

望着坐在一邊,靜而不語的嶠子墨,他忽然有些頭疼。

這位的心思,他摸不透,也不敢猜,只希望,一切不是照着最可怕的方向發展。如果要真是不幸言中,冷偳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光是想着這種可能,他都覺得渾身乏力……

“讓他進來。”就在冷偳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時候,云溪輕輕地朝那位傳話的傭人道。

傭人立馬跑開,看樣子是去告訴門房開門。

溫室花園裏的氣氛,越發的奇妙起來。

cRIs和PoLa雖然已經知道冷家在Z國的位置不同尋常,冷雲溪身邊出現的人卻總會給她們一種應接不暇的感覺。

能讓她堂兄露出這麼複雜的表情,雖然有些不厚道,但是PoLa和cRIs不得不在內心承認,自己果然還是雀躍期待的啊。

只一人,從頭到尾,聽到雲溪和冷偳談論一個人,卻壓根連名字都沒提,但眼中閃過的那抹瞭然,讓他覺得,當真有些刺眼。

門外汽車鳴笛聲果然很快就停了,車子似乎只開到了院子外就沒有再往前一點。

隱約間,坐在花園裏的人可以看到一個人影慢慢地從草坪那頭走過來。

傭人在他前面帶着領路,卻就像是萬馬奔騰圖上的一筆青色,轉眼間就能被無視。

這人的模樣有一種奪目的耀眼。

cRIs和PoLa只覺得心、漏跳一拍,即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還是被那人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高貴給驚得一呆。

和詹溫藍的那種蘭芝溫潤不同,他給人的感覺,就像行走之間都是一副畫。所有的一切在他身後就像是幽暗素淨的背景,他一雙眼直視前方,恍若隔絕了一切的窺探。神情淡淡,卻讓人一眼就能斷定,其身份,定是“天潢貴胄”。

雖說舉世皆知,Z國早已沒有了貴族,可cRIs和PoLa眼下依舊覺得,這人就像是真的從皇宮中走出來的一樣。

而眼前這位嶠先生……。

cRIs和PoLa嘖嘖出奇,

一方高貴詭譎,一方豔殺四海。

這是要讓人心跳停止的節奏嗎?

溫室花園的玻璃是特殊製作的,可以從裏面將外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而蕭然一路走來,卻是不知,自己的一切都被那幾人看進眼底。

直到那個傭人,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隨即讓開半個身子,他竟然第一反應,是捏緊手心。

發現指印都泛出來了,蕭然不禁搖頭自嘲。自成年來,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緊張過了。

上一次,似乎是在知道“她”的身份的時候。

而這一次……。

幽靜的眸子慢慢沉澱下來,他還記得,張先生給他的答覆。

她拒絕,毫無遲疑,一絲一毫的餘地也沒有,直接回絕了他的要求。

聽到詹溫藍是冷家事故罪魁禍首的消息時,這世上最高興的人莫過於他,可最悲哀的人亦是他。

他一生從未後悔,倒頭來心心念念的女人卻要和別人結婚。

可惜,那個詹溫藍城府太深,騙過了無數人,爲了不過是家族的未來。

以他對她的瞭解,她是真的已經把冷家上下當做自己真正的親人,詹溫藍既然選擇了“背叛”,她便不會再給他第二條路選擇。

可他看別人看的那麼清楚,落在自己頭上,卻又只覺得痛苦煎熬。

勘不破、舍不掉、求不得、近不了……

詹溫藍如今做的一切,在他看來是“背叛”,那當初他做得一切,何嘗不是更徹底的顛覆?

爲了重生後的家族尚能將詹家逼得走投無路,他呢?他又能如何?總不會,因爲當初,她曾經愛過他,他就是這世上唯一的例外……。

腦子裏,紛亂嘈雜着,許許多多的東西排山倒海地涌來。

他慢慢地看到面容姣好的女子坐在窗前手端骨瓷瓷杯,一頭漂亮的捲髮,表情嚴肅,恬靜如水,非常迷人。

可就在那扇門打開的那一瞬間,他看到坐在云溪身邊的那個男人之後,如同潮水退潮一般,迅速清得乾乾淨淨、一絲不剩!

他的臉,不由自主地蒼白起來……

cRIs和PoLa好奇而驚訝地看着蕭然的臉色越發難看,若不是鑑於自己也是客人,都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撫上他的額頭,看看是不是突然生了什麼病,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蕭然僵在原地,張了張脣,那雙永遠讓人覺得薄而無情的脣,此刻無力地張着,卻無法吐露一個字。

他在驚訝、他在震顫、他幾乎快要失控。

嶠子墨,爲什麼?

爲什麼這個人會出現在這?

這裏是香港,並不是B市。他爲什麼會和云溪坐在一起?

如果說,昨晚對嶠子墨還琢磨不定、心懷猜疑的話,冷偳看到蕭然這張臉上的反應,心裏已經翻山倒海。

以蕭然的身份,何至於?何至於?

或許,真的不是自己嚇自己。這位嶠子墨……無論如何,來路有點太過驚人了……。

冷偳轉頭望了一眼,座位相近,自蕭然進來之後,臉色絲毫沒有變化的云溪和嶠子墨,不知道爲什麼,隱約間覺得,這兩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一種難以描述的默契。

那是一種看不明白,但隱約間始終存在的感覺。

若說他和自家的這位堂妹之間,還需要眼神示意。此刻,這兩位拿着骨瓷瓷杯,溫然優雅地喝茶的動作簡直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可最最讓人驚心的卻是,他們眼底的冷淡——如出一轍。

蕭然那一瞬間的驚愣很快恢復過來。苦澀地看着云溪,他慢慢地捏着手心,強自鎮定。“我有話想要和你單獨說。”

沒人吭聲。

坐在主位上的云溪那眼底流轉的冰冷,讓在座的其他人,都有點不再放鬆,甚至隱約間覺得有些坐立難安。

“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和對待張先生要求的單獨會談不同,云溪壓根就不想和他獨處一分鐘。

蕭然眼底一黯,她當初留學前的話還在耳邊,到底是自己強求了嗎?

“我只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好意。香港這邊,蕭氏的分公司實力如何你也知道,既然可以不用走彎路,何必浪費時間?”哪怕只有一分可能,只要能在靠近一點,即便是被她利用也好。當初深惡痛疾的事情,如今自己做來,竟只覺得,只要她高興,就好。

冷偳有些怪異地看着蕭然。蕭氏公司是他的公司,云溪爲什麼會知道蕭氏香港分公司的實力?這話,爲什麼他聽着那麼彆扭?

“不用。我們的經營途經、人脈、資源完全不搭邊,沒必要扯到一起。”云溪喝了一口茶,直接打斷他的話題。

“不要急着拒絕!”蕭然強忍着被撕裂的自尊,靜靜道:“我知道你不希望和我牽扯過多。我只是好意。如果你真的不希望看到我,我可以以公司的名義入股。”

以公司名義入股,即便云溪以後股東決議,蕭氏也可以派其他代表來。大可以迴避和他見面。

云溪擡眉,看他一眼。

以他的心性,能說出這番話,她是不是應該感激涕零?

嗤笑一聲,云溪睜着雙眼靜靜道:“你來,就是爲了說這些?我說了不感興趣就是不感興趣。不光對你不感興趣,我對你的蕭氏更不感興趣!”

無論生前還是現在,在他眼底,蕭氏是最重要的,重要的,願意用她來博取陳昊的支持,可在她看來,統統都是狗屁!

蕭然撐着肩膀,臉色已經從蒼白變成慘白,他掙扎着,想要說什麼。

卻見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的嶠子墨突然站起身。

他走到云溪身後,靜靜地低下身子,在她露在外面的肩胛落下輕輕一吻,靡蕩動聽,“我在外面等你。”
SPOILER ALERT!

“宋叔叔。”

宋副官的態度很是禮貌,“老首長聽說你過來了,讓你過去打個招呼。”

“……哦,好。”老首長對葉繁星一向好,既然是他的命令,葉繁星也不好推辭。

她回到屋裏,把自己的外套拿上,穿好了,才跟着宋副官走出門,去見老首長。

進了書房的時候,看到傅景遇坐在那裏,小燈泡就站在他身邊。

只是看到他的背影,葉繁星的心臟,就怦怦地跳了起來。

葉繁星有些僵硬,總覺得身體都好像不聽使喚,她憑着強大的意志力走了過去,每靠近他一步,就感覺自己的心更緊張一分。

老首長看着葉繁星,笑道:“星星。”

“霍叔叔好。”

重生校園之商 老首長指了指傅景遇身邊的位置,道:“快坐下,好久沒見你了,都過來了,也不來打個招呼,怕是我不讓人去叫你,你都不會過來的吧?”

葉繁星有點尷尬,“我知道您忙,不敢打擾,就過來看一眼珊珊。”

老首長對她好,但跟她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葉繁星年紀小,跟他們這個圈子也沒什麼交集,就算坐在一起,也沒什麼話題。 “可是小花....”

“沒有可是。”

“畜生與人是不同的,畜生沒有感情,而人有。就算它現在不死,日後也會死,倒不如趁着現在,你們認識不過幾日,你傷心個一兩日便能忘記它,若是時間久了,它再死,你豈不是還想着要陪它一起殉情?”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它一起殉情了...我...小花是公的!它...”

柳之口不遮攔的解釋,越描越黑,乾脆狠狠的瞪她:“哪有你這麼勸人的!”

慕瀟瀟輕輕笑了笑:“你現在心情不是好多了嗎?那就說明我勸的有效。”

“我心情才沒有好!小花死了,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

“嗯?哪個人?”

柳之瞪大了眼瞅着她:“你不出來陪我玩,經常和皇上待在一起,只有小花陪着我,現在小花也死了,我以後....”

“傻孩子,我不陪你,外面街道上那麼多孩子,還有水墨,你怎麼會覺得無聊?”

柳之將腦袋往別處一撇,和她有了矛盾:“我只是想和你玩。”

柳之七歲,她十五歲,相比較,她可比他大了一輪,這樣玩起來,難道就沒有隔閡?。

“你口中的那個人,說的是誰?他與你有什麼矛盾,竟殺了你的小花?”

“他和我沒有矛盾!”柳之突然警惕的四下張望了一眼,湊近她:“你還記不記得我前幾日和你提到的那個吃人的小男孩。”

“嗯?他?”

提到他,柳之渾身瑟縮了一下,嘟囔了一句:“我剛纔怎麼這麼傻,竟然傻兮兮的跑出來要和他拼命!”

他撫着胸口:“還好還好!還好公主你來了!他一定是把我領到這個沒人的地方,待會一口吃了我!”

慕瀟瀟縱使是不怕,也被他現在有模有樣的說詞給搞的多存了一個心眼。

對他來回的轉變,剛纔還哭的要死要活,這才一會就恢復了平靜,她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你見到那個小男孩了?”

“見到了!他在後院偷吃我的小花,被我看到了,然後他就逃跑了,我一路追着他跑到這裏來。”

他倏然拉住慕瀟瀟的胳膊,“我們快走吧,你看這個地方,怎麼陰森森的,連個人都沒有。”

“錦州才恢復平靜,街道上人都沒有多少,這裏自然不會有人了。”慕瀟瀟這般回答着他,視線也是隨意的往別處瞄着,在看到不遠處的樹上,一道深黑色的身影,她心底驚詫,看向同樣一身黑衣的柳之。

她就奇怪柳之不可能有這麼快的步伐,原來,是那人的。

他果然對她使了障眼法。

“公主,走嗎?”

慕瀟瀟點了點頭,算是迴應了魅淺的話,只是剛扯着柳之走了兩步,她突然收住腳,往後面的大樹上看了一眼,那道小黑影似乎是要下來,但是隨着她的轉頭,他又及時的收住腳,更隱蔽的往裏面藏身。

慕瀟瀟眼尖的捕捉到有一滴一滴的東西從樹上滴落下來,殷紅的血色。

她眯了眯眼,他受傷了? 以前老首長是看在傅景遇的面上,才對她百般關照,至於現在……

她哪裏好厚着臉皮跑過來攀親戚?

老首長笑道:“珊珊一直念着你呢,每次回來,除了顧崇林,念得最多的就是你,都說星星對她好得不行。”

珊珊生病了,一般沒幾個人會待見她,大家見到了,都只會離她遠一點。

葉繁星就還好,她不介意這些,珊珊在江州的時候,她只要有空,都會去多關照關照。

她向來都是這樣的人,別人對她好一點,她就對別人百般的好。

葉繁星微笑着道:“都是應該的。”

老首長說:“既然過來了,那下午一起吃個飯吧,反正景遇也在這裏。”

老首長說着,看向傅景遇。

葉繁星也跟着看向傅景遇。

此時此刻,兩人的距離格外的近。

葉繁星看着他,下意識地就想起之前跟他吵架前的那一晚,他欺負她的樣子。

她有些不自在地點了點頭,應下了老首長的邀請,“好。”

跟傅景遇吵架的事情,葉繁星顧及着彼此的面子,也並不想拿到老首長面前來說。

她不是個傻子,不說他們還沒有離婚,就算真離了,這麼多年的感情,也要顧慮着彼此的面子吧。

在書房裏同老首長說完話,老首長還有客人,葉繁星和傅景遇就出來了。

小燈泡被傅景遇抱着走在前面,葉繁星跟在他身後,一直沒有說話。

兩人就算像這樣走在一起,誰也不肯主動開口,也是枉然。

小燈泡在傅景遇懷裏,對傅景遇問道:“爸爸,你怎麼不跟媽媽說話?”

“……”傅景遇停下腳步,掃了一眼葉繁星。

他倒是想跟葉繁星說話,但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好說的。

昨晚她還讓蔣森帶話回來,談離婚的事情。

光是想到這裏,傅景遇心裏就很難受,也有些生氣。

一週都過去了,她果然還想着離婚這件事情。

這讓他都有點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怕她下一秒,說出什麼離婚之類的話,他聽了,估計又得生氣了。

葉繁星倒也沒傅景遇想的那麼可怕,一開口就要提離婚的事情。

昨晚讓蔣森帶話,是因爲當着傅景遇的面,她說不出口,現在一看到他,就感覺心裏酸酸的感覺涌了出來。

霍振東站在不遠處,望着那兩人,無奈嘆氣,真是受不了。

葉繁星站在傅景遇面前,也沒說話,只是覺得氣氛格外的尷尬。

好在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葉繁星拿起手機,走去旁邊接電話。

慕十七在電話裏親切地道,“星星,晚上我辦了單身派對,你記得要來哦。”

葉繁星點頭,“好,我會來的,霍叔叔讓我在霍家吃飯,我吃完就過來。”

慕十七說:“好的,我回頭把地址發你手機上,對了,你跟傅總怎麼樣了?他跟你說話沒有啊?”

對於葉繁星和傅景遇的事情,慕十七也充滿了關心。

因爲霍媽媽的事情,葉繁星其實是不願意去霍家的,她專程跑過去,哪裏只是爲了見珊珊?分明是爲了見某個人。 很快,她心底的這個猜忌就得到了證實,因爲她準確的捕捉到樹上的那個小黑影身子劇烈的晃了下,像是在咳嗽,又極力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強迫自己不發出響聲,但是他的身體因爲這一阻礙,有着細微的輕顫。

怪不得了,他如果沒有受傷,也不會懼怕柳之的追趕了,只怕,他現在連柳之也打不過。

“你先帶柳之回去。”

“公主?!”

魅淺震驚看她。

“帶他先走,我隨後就到。”

“公主,這裏太危險了,你身邊連個可以保護的人都沒有,奴婢怕——”

“放心,你們不要走遠,聽到我的叫聲,以你的輕功,我不會有危險。”

魅淺對於自己的輕功很自信,聽到她這麼說,確實,公主要是有什麼危險,只需叫一聲,她第一時間就能解了她的危難。

她不再猶豫,點了點頭:“是。”

“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這裏很危險的,那個小魔頭很有可能就隱藏在某個角落裏,要是我們都走了,你一個人留在這....”

慕瀟瀟捏了捏柳之粉雕玉琢的小臉:“我像是那種容易死的人嗎?別廢話了,快走吧,前面等我,我忙完事之後就來找你們。”

“那你要小心一點!”

柳之三步一回頭的張望她,不知道她到底要忙什麼,可看她的神情,他收回了到了嘴邊的話,這麼有自信,肯定不會有事了,他就是莫名的相信她。

見他們走遠了,慕瀟瀟朝那棵大樹走去,不等她走近大樹,從大樹上頭往她這邊折射出的冰冷寒意,讓她警惕的收住腳,站在原地,距離大樹僅剩下三米遠的距離。

“我知道你在上面,下來吧。”

黑色的小身影,轟然僵了一下,僵硬着身體在上面沒有動彈。

她扯着嘴角:“我還知道你現在受傷了,連一個小孩子也打不過,你現在只有乖乖下來的份,你要是不下來,我就讓魅淺過來,將你捉下來。”

樹上的小黑影,總算是有了動靜。

他在樹上猶豫了片刻,忽地從樹上躍了下來。

他一下來,就有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慕瀟瀟蹙了蹙眉,安靜的看着他,在地上一個踉蹌,險些跌坐在地上,劇烈的捂着嘴咳嗽。

每一聲咳嗽,都像是撕心裂肺一般,他的手心,不多會兒,便清楚可見一灘血跡。

小男孩長得極爲好看,慕瀟瀟不由得詫異。

她的認知裏,吃人肉喝人血的小男孩,模樣一定長得極爲驚恐,恐怖才是。

然而他不是,他有着一張極爲白淨的臉,乾乾淨淨的臉上,比女子還要秀氣。

他一雙清冷的眸子深不見底,滿是幽暗。

他個子不是很高,這個角度看,頂多也就到自己下巴以下。

“君淵?”

她試探的叫着他的名字。

君淵猛地怔住,擡頭看她。

他的目光冰冷的好似天寒地凍的寒霜,讓人莫名的覺得心底發毛,有種涼意隨着他冰冷的眼神,而在心底陡然升起。

慕瀟瀟瞥了瞥眼,那只被他吃了半個頭顱的黑貓隨着他從樹上下來,也被遺棄在了地上。

她目光幽深的盯着那只血跡斑斑的黑貓看了一會兒:“還吃嗎?” 如果那個人還不知趣,非要板着,那也太不知趣了。

葉繁星想起傅景遇的冷淡,道:“沒有。”

慕十七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傅景遇就是個豬。

她安慰着葉繁星,“沒事,他不說就算了,讓他僵着吧,回頭後悔死他。”

慕十七掛了葉繁星的電話,又跟霍振東打電話,“你那個傅景遇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勸過他沒有?霍振東,我告訴你,他要是一直這樣不理星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霍振東聽着慕十七在電話裏生氣的語氣,笑了笑,“你想怎麼不客氣?”

他現在和慕十七想的一樣,都是希望傅景遇和葉繁星好起來。

葉繁星過來這邊,慕十七也是跟霍振東通過氣的。

結果他們在這邊急得要命,傅景遇倒是一點都不着急,霍振東也很無奈。

現在,比起這些,他更好奇他這個未婚妻,想把傅景遇怎麼樣。

慕十七說:“晚上我叫星星去參加我的單身派對。我就給她找個小哥哥,不,找兩個……我看傅總還能這麼淡定不!”

霍振東揚了揚嘴角,“別人的事情,你會不會太着急了?”

“星星那麼好,我不想看誰欺負她。”

既然是她的朋友,她就會用力去維護。

傅景遇欺負葉繁星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

下午,葉繁星在霍家吃的飯。

傅景遇也在。

只是吃飯的時候,兩個人一點交流都沒有,霍振東看着兩人,雖然很着急,但也感覺幫不上忙。

吃過飯,霍振東幫葉繁星安排了司機,送葉繁星從屋裏出來,對葉繁星說:“晚上記得讓十七早點回家,別忙太晚了。她那個人很貪玩,玩起來什麼都忘了。”

明天就是婚禮了,大家都會很忙,霍振東怕她太晚睡,明天可能會起不來。

葉繁星點頭,“嗯。”

她看着霍振東對慕十七無比關心的樣子,還挺欣慰的。

雖然以前有些不靠譜,但現在,他對十七還挺好的。

霍振東幫葉繁星打開車門,讓葉繁星上了車,對司機說:“路上開慢點,小心些。”

“知道了。”

傅景遇站在窗前,看着霍振東對葉繁星無比關心的樣子,皺起了眉。

現在他跟葉繁星不說話,倒是便宜了霍振東!

霍振東送了葉繁星走後,才回到屋裏,看到傅景遇站在那裏,走了過去,道:“晚上我約了幾個朋友,我們出去聚一聚。”
SPOILER ALERT!

“宋叔叔。”

宋副官的態度很是禮貌,“老首長聽說你過來了,讓你過去打個招呼。”

“……哦,好。”老首長對葉繁星一向好,既然是他的命令,葉繁星也不好推辭。

她回到屋裏,把自己的外套拿上,穿好了,才跟着宋副官走出門,去見老首長。

進了書房的時候,看到傅景遇坐在那裏,小燈泡就站在他身邊。

只是看到他的背影,葉繁星的心臟,就怦怦地跳了起來。

葉繁星有些僵硬,總覺得身體都好像不聽使喚,她憑着強大的意志力走了過去,每靠近他一步,就感覺自己的心更緊張一分。

老首長看着葉繁星,笑道:“星星。”

“霍叔叔好。”

重生校園之商 老首長指了指傅景遇身邊的位置,道:“快坐下,好久沒見你了,都過來了,也不來打個招呼,怕是我不讓人去叫你,你都不會過來的吧?”

葉繁星有點尷尬,“我知道您忙,不敢打擾,就過來看一眼珊珊。”

老首長對她好,但跟她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葉繁星年紀小,跟他們這個圈子也沒什麼交集,就算坐在一起,也沒什麼話題。 “可是小花....”

“沒有可是。”

“畜生與人是不同的,畜生沒有感情,而人有。就算它現在不死,日後也會死,倒不如趁着現在,你們認識不過幾日,你傷心個一兩日便能忘記它,若是時間久了,它再死,你豈不是還想着要陪它一起殉情?”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它一起殉情了...我...小花是公的!它...”

柳之口不遮攔的解釋,越描越黑,乾脆狠狠的瞪她:“哪有你這麼勸人的!”

慕瀟瀟輕輕笑了笑:“你現在心情不是好多了嗎?那就說明我勸的有效。”

“我心情才沒有好!小花死了,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

“嗯?哪個人?”

柳之瞪大了眼瞅着她:“你不出來陪我玩,經常和皇上待在一起,只有小花陪着我,現在小花也死了,我以後....”

“傻孩子,我不陪你,外面街道上那麼多孩子,還有水墨,你怎麼會覺得無聊?”

柳之將腦袋往別處一撇,和她有了矛盾:“我只是想和你玩。”

柳之七歲,她十五歲,相比較,她可比他大了一輪,這樣玩起來,難道就沒有隔閡?。

“你口中的那個人,說的是誰?他與你有什麼矛盾,竟殺了你的小花?”

“他和我沒有矛盾!”柳之突然警惕的四下張望了一眼,湊近她:“你還記不記得我前幾日和你提到的那個吃人的小男孩。”

“嗯?他?”

提到他,柳之渾身瑟縮了一下,嘟囔了一句:“我剛纔怎麼這麼傻,竟然傻兮兮的跑出來要和他拼命!”

他撫着胸口:“還好還好!還好公主你來了!他一定是把我領到這個沒人的地方,待會一口吃了我!”

慕瀟瀟縱使是不怕,也被他現在有模有樣的說詞給搞的多存了一個心眼。

對他來回的轉變,剛纔還哭的要死要活,這才一會就恢復了平靜,她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你見到那個小男孩了?”

“見到了!他在後院偷吃我的小花,被我看到了,然後他就逃跑了,我一路追着他跑到這裏來。”

他倏然拉住慕瀟瀟的胳膊,“我們快走吧,你看這個地方,怎麼陰森森的,連個人都沒有。”

“錦州才恢復平靜,街道上人都沒有多少,這裏自然不會有人了。”慕瀟瀟這般回答着他,視線也是隨意的往別處瞄着,在看到不遠處的樹上,一道深黑色的身影,她心底驚詫,看向同樣一身黑衣的柳之。

她就奇怪柳之不可能有這麼快的步伐,原來,是那人的。

他果然對她使了障眼法。

“公主,走嗎?”

慕瀟瀟點了點頭,算是迴應了魅淺的話,只是剛扯着柳之走了兩步,她突然收住腳,往後面的大樹上看了一眼,那道小黑影似乎是要下來,但是隨着她的轉頭,他又及時的收住腳,更隱蔽的往裏面藏身。

慕瀟瀟眼尖的捕捉到有一滴一滴的東西從樹上滴落下來,殷紅的血色。

她眯了眯眼,他受傷了? 以前老首長是看在傅景遇的面上,才對她百般關照,至於現在……

她哪裏好厚着臉皮跑過來攀親戚?

老首長笑道:“珊珊一直念着你呢,每次回來,除了顧崇林,念得最多的就是你,都說星星對她好得不行。”

珊珊生病了,一般沒幾個人會待見她,大家見到了,都只會離她遠一點。

葉繁星就還好,她不介意這些,珊珊在江州的時候,她只要有空,都會去多關照關照。

她向來都是這樣的人,別人對她好一點,她就對別人百般的好。

葉繁星微笑着道:“都是應該的。”

老首長說:“既然過來了,那下午一起吃個飯吧,反正景遇也在這裏。”

老首長說着,看向傅景遇。

葉繁星也跟着看向傅景遇。

此時此刻,兩人的距離格外的近。

葉繁星看着他,下意識地就想起之前跟他吵架前的那一晚,他欺負她的樣子。

她有些不自在地點了點頭,應下了老首長的邀請,“好。”

跟傅景遇吵架的事情,葉繁星顧及着彼此的面子,也並不想拿到老首長面前來說。

她不是個傻子,不說他們還沒有離婚,就算真離了,這麼多年的感情,也要顧慮着彼此的面子吧。

在書房裏同老首長說完話,老首長還有客人,葉繁星和傅景遇就出來了。

小燈泡被傅景遇抱着走在前面,葉繁星跟在他身後,一直沒有說話。

兩人就算像這樣走在一起,誰也不肯主動開口,也是枉然。

小燈泡在傅景遇懷裏,對傅景遇問道:“爸爸,你怎麼不跟媽媽說話?”

“……”傅景遇停下腳步,掃了一眼葉繁星。

他倒是想跟葉繁星說話,但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好說的。

昨晚她還讓蔣森帶話回來,談離婚的事情。

光是想到這裏,傅景遇心裏就很難受,也有些生氣。

一週都過去了,她果然還想着離婚這件事情。

這讓他都有點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怕她下一秒,說出什麼離婚之類的話,他聽了,估計又得生氣了。

葉繁星倒也沒傅景遇想的那麼可怕,一開口就要提離婚的事情。

昨晚讓蔣森帶話,是因爲當着傅景遇的面,她說不出口,現在一看到他,就感覺心裏酸酸的感覺涌了出來。

霍振東站在不遠處,望着那兩人,無奈嘆氣,真是受不了。

葉繁星站在傅景遇面前,也沒說話,只是覺得氣氛格外的尷尬。

好在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葉繁星拿起手機,走去旁邊接電話。

慕十七在電話裏親切地道,“星星,晚上我辦了單身派對,你記得要來哦。”

葉繁星點頭,“好,我會來的,霍叔叔讓我在霍家吃飯,我吃完就過來。”

慕十七說:“好的,我回頭把地址發你手機上,對了,你跟傅總怎麼樣了?他跟你說話沒有啊?”

對於葉繁星和傅景遇的事情,慕十七也充滿了關心。

因爲霍媽媽的事情,葉繁星其實是不願意去霍家的,她專程跑過去,哪裏只是爲了見珊珊?分明是爲了見某個人。 很快,她心底的這個猜忌就得到了證實,因爲她準確的捕捉到樹上的那個小黑影身子劇烈的晃了下,像是在咳嗽,又極力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強迫自己不發出響聲,但是他的身體因爲這一阻礙,有着細微的輕顫。

怪不得了,他如果沒有受傷,也不會懼怕柳之的追趕了,只怕,他現在連柳之也打不過。

“你先帶柳之回去。”

“公主?!”

魅淺震驚看她。

“帶他先走,我隨後就到。”

“公主,這裏太危險了,你身邊連個可以保護的人都沒有,奴婢怕——”

“放心,你們不要走遠,聽到我的叫聲,以你的輕功,我不會有危險。”

魅淺對於自己的輕功很自信,聽到她這麼說,確實,公主要是有什麼危險,只需叫一聲,她第一時間就能解了她的危難。

她不再猶豫,點了點頭:“是。”

“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這裏很危險的,那個小魔頭很有可能就隱藏在某個角落裏,要是我們都走了,你一個人留在這....”

慕瀟瀟捏了捏柳之粉雕玉琢的小臉:“我像是那種容易死的人嗎?別廢話了,快走吧,前面等我,我忙完事之後就來找你們。”

“那你要小心一點!”

柳之三步一回頭的張望她,不知道她到底要忙什麼,可看她的神情,他收回了到了嘴邊的話,這麼有自信,肯定不會有事了,他就是莫名的相信她。

見他們走遠了,慕瀟瀟朝那棵大樹走去,不等她走近大樹,從大樹上頭往她這邊折射出的冰冷寒意,讓她警惕的收住腳,站在原地,距離大樹僅剩下三米遠的距離。

“我知道你在上面,下來吧。”

黑色的小身影,轟然僵了一下,僵硬着身體在上面沒有動彈。

她扯着嘴角:“我還知道你現在受傷了,連一個小孩子也打不過,你現在只有乖乖下來的份,你要是不下來,我就讓魅淺過來,將你捉下來。”

樹上的小黑影,總算是有了動靜。

他在樹上猶豫了片刻,忽地從樹上躍了下來。

他一下來,就有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慕瀟瀟蹙了蹙眉,安靜的看着他,在地上一個踉蹌,險些跌坐在地上,劇烈的捂着嘴咳嗽。

每一聲咳嗽,都像是撕心裂肺一般,他的手心,不多會兒,便清楚可見一灘血跡。

小男孩長得極爲好看,慕瀟瀟不由得詫異。

她的認知裏,吃人肉喝人血的小男孩,模樣一定長得極爲驚恐,恐怖才是。

然而他不是,他有着一張極爲白淨的臉,乾乾淨淨的臉上,比女子還要秀氣。

他一雙清冷的眸子深不見底,滿是幽暗。

他個子不是很高,這個角度看,頂多也就到自己下巴以下。

“君淵?”

她試探的叫着他的名字。

君淵猛地怔住,擡頭看她。

他的目光冰冷的好似天寒地凍的寒霜,讓人莫名的覺得心底發毛,有種涼意隨着他冰冷的眼神,而在心底陡然升起。

慕瀟瀟瞥了瞥眼,那只被他吃了半個頭顱的黑貓隨着他從樹上下來,也被遺棄在了地上。

她目光幽深的盯着那只血跡斑斑的黑貓看了一會兒:“還吃嗎?” 如果那個人還不知趣,非要板着,那也太不知趣了。

葉繁星想起傅景遇的冷淡,道:“沒有。”

慕十七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傅景遇就是個豬。

她安慰着葉繁星,“沒事,他不說就算了,讓他僵着吧,回頭後悔死他。”

慕十七掛了葉繁星的電話,又跟霍振東打電話,“你那個傅景遇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勸過他沒有?霍振東,我告訴你,他要是一直這樣不理星星,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霍振東聽着慕十七在電話裏生氣的語氣,笑了笑,“你想怎麼不客氣?”

他現在和慕十七想的一樣,都是希望傅景遇和葉繁星好起來。

葉繁星過來這邊,慕十七也是跟霍振東通過氣的。

結果他們在這邊急得要命,傅景遇倒是一點都不着急,霍振東也很無奈。

現在,比起這些,他更好奇他這個未婚妻,想把傅景遇怎麼樣。

慕十七說:“晚上我叫星星去參加我的單身派對。我就給她找個小哥哥,不,找兩個……我看傅總還能這麼淡定不!”

霍振東揚了揚嘴角,“別人的事情,你會不會太着急了?”

“星星那麼好,我不想看誰欺負她。”

既然是她的朋友,她就會用力去維護。

傅景遇欺負葉繁星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

下午,葉繁星在霍家吃的飯。

傅景遇也在。

只是吃飯的時候,兩個人一點交流都沒有,霍振東看着兩人,雖然很着急,但也感覺幫不上忙。

吃過飯,霍振東幫葉繁星安排了司機,送葉繁星從屋裏出來,對葉繁星說:“晚上記得讓十七早點回家,別忙太晚了。她那個人很貪玩,玩起來什麼都忘了。”

明天就是婚禮了,大家都會很忙,霍振東怕她太晚睡,明天可能會起不來。

葉繁星點頭,“嗯。”

她看着霍振東對慕十七無比關心的樣子,還挺欣慰的。

雖然以前有些不靠譜,但現在,他對十七還挺好的。

霍振東幫葉繁星打開車門,讓葉繁星上了車,對司機說:“路上開慢點,小心些。”

“知道了。”

傅景遇站在窗前,看着霍振東對葉繁星無比關心的樣子,皺起了眉。

現在他跟葉繁星不說話,倒是便宜了霍振東!

霍振東送了葉繁星走後,才回到屋裏,看到傅景遇站在那裏,走了過去,道:“晚上我約了幾個朋友,我們出去聚一聚。”

冰雪聰玲聽到他的話,轉頭看向前方。

此刻,他們的車子停在了一個酒吧前。

一瞬間,她不解的看向易俊陽,“酒吧?”他們爲什麼要來這裏?

“B市最好的酒吧!”易俊陽說着,解開了安全帶,之後去解她的,“我帶你去見見世面!”

看着他一臉自信且顯擺的樣子,冰雪聰玲忍不住笑了,“我是見過世面的,好嘛!”

酒吧這種地方,她雖然不會經常去,但跟同學或是朋友小聚的時候,也偶爾會選擇這種放鬆的地方。

所以,易俊陽所謂帶她見世面這詞,她很是不屑。

“這個世面,跟你見過的世面或許不一樣!”易俊陽說完,拉着她下了車。

這是一家叫做T的酒吧,外表看上去,跟那些普通的酒吧沒什麼區別,只是比起那些普通的,看起來還更破舊一些而已。

所以冰雪聰玲不明白,他所謂的見世面,到底是什麼樣的情形。

“易俊陽,我發現你小瞧我了……”冰雪聰玲有些嫌棄的望着酒吧的外貿,然後一臉鄙視的道,“就這裏?”

易俊陽看着她如此不屑的樣子,脣角微微的上揚了起來,卻並沒有反駁她,而是牽着她的手走了進去。

推門而入的剎那,冰雪聰玲差點兒被那如轟雷般的音樂給震飛。

一瞬間,她原本木鈍的大腦,像被驚雷霹醒了一般,整個人驚訝的看着裏面的一切……

“天哪!”冰雪聰玲驚呼一聲,臉上原本不屑的神情瞬間全無,“這也……太瘋狂了吧?!”

她看着不遠處舞池裏,正和一條大蟒蛇纏繞在一起,像跳着鋼管舞一般的比基尼女孩兒,以及舞臺側臺,正對着酒瓶子吹火的調酒師,整個人都驚呆了。

易俊陽看着她驚訝的目光,脣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皮毛而已!” mv拍攝結束,蘇錦洛回去就將參與神話演唱會的消息告訴樸蘊寒,讓他去安排。

專輯的發佈時間先mv一步,因之前主打歌《somnus》的評價不錯,專輯銷量雖然比不上那些大紅的組合和歌手,銷量比起新人來說確實很不錯了。

專輯的銷量爆發,卻是在她在神話的演唱會出現之後,專輯成井噴式的銷量爆發。

在這之前,她還一度擔心有人暗中黑她。她早聞h國娛樂圈特有的anti粉之瘋狂,神話如此火,難免有人看不慣她。沒想網上評價不錯,偶爾幾個黑粉,也被其他粉絲給噴了下去。

顧輕染抱着抱枕,舒服地倚在沙發裏抱着平板看評論,有些驚訝道:“看來我現在挺紅了!”這才出道多久,簡直是爆紅。

一旁正低頭處理文件的樸蘊寒擡起頭來,沒好氣地冷哼一聲:“還挺紅?若不是我找人注意網上的評論,引導輿論,防止有人黑你,你現在都被人黑出太平洋了。”

蘇錦洛絲毫不以爲杵,搖搖頭洋洋得意道:“那不是有蘊寒哥你在嘛,我還擔心什麼!”

樸蘊寒回以“呵呵”兩聲冷笑,不想理會太過得意的某人,以免把自己給氣着了。

在家休息了幾天,賴在家裏的蘇錦洛被楊社長招去。

“接下來你有什麼安排?”顯然,是得知她已經請了幾天假了,催她努力工作了。

蘇錦洛眨眨眼,無辜道:“社長,我要複習,準備參加期末考試。”

“你哪幾天考試?”楊社長嘴角一抽,這才想起蘇錦洛還是華夏來h國的交換生。

文希妍發過信息告訴蘇錦洛考試時間已經在教育系統中公佈出來了,她當即打開電腦上網把考試時間安排表打出來,交給楊社長。

楊社長一看時間表上的擡頭,一個激動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這這這……首爾大學化工專業二年級,你不是還不滿十六嗎?”

驚詫楊社長爲何反應如何之大的teddy幾人一聽,一口嗆住差點沒背過氣去。目瞪口呆地看着蘇錦洛。

“咦!難道我沒告訴過你們我是首爾大學的交換生?”蘇錦洛一臉無辜地眨眨眼,千萬不能承認她只是忘記說了。

楊社長幾人頓時無語,看看時間表上的安排,從下周一開始連續兩週,幾乎天天都有考試。化工專業二年級的課程是最多的,想到民衆對學習好的藝人向來偏愛,發展之路也順利不少,一拍板決定了,“行程暫停,接下來兩週你就只需要專心考試。”

“謝謝社長,我一定會努力的!”蘇錦洛臉上一副毅然嚴肅的表情,心中早就笑開了。

對於考試她絲毫不擔心,學校發下的課本她都有看完,文希妍幾人也將她們的筆記複製給了她一份。能夠藉着這個機會休息,她當然不會拒絕。

發信息將消息告訴靳夜,接下來兩週,她打算就住學校附近的公寓。

這段時間樸希槿他們訓練正忙。蘇錦洛沒去打擾他們,正準備離開,靳夜的電話就打來了。

“小乖。在公司等我一會兒,我來接你!”

電話裏溫和的聲音傳來,伴隨的還有隱隱紙張翻動的脆響。

“阿夜,不用了,孫東會送我回去!”她拒絕道,知道近段時間他有多忙。

靳夜聽着蘇錦洛軟軟糯糯的聲音,心裏軟軟的。他輕笑,低沉的嗓音越惑人,“乖。等我一小會兒,我很快就到!”

說完,不等她再拒絕他就掛了電話,抓起鑰匙匆匆離開公司。

蘇錦洛無奈,知道靳夜的決定無法改變。她只能打了個電話給孫東,然後去洗手間稍微整理了一下頭髮藏進帽子,一身寬鬆隨意的休閒服不注意認不出她來,靳夜的電話就恰好打來了。

避開在公司守着的粉絲,到停車場偷偷摸摸地上了車,她窩在椅子上。有些不高興地撅起嘴。

“怎麼了!”靳夜俯身爲她繫上安全帶,乘機一吻,才問道。

她對他的親吻已從最初的反抗變成了習以爲常,懶懶地在身後的椅背上蹭了蹭,微微倦意道,“突然覺得有些煩,做什麼都偷偷摸摸的就怕被人盯着。”

“不想玩了?那就退出好了!”靳夜誘哄着,她若是願意退出他更高興。

作爲男人。還是佔有慾極強的男人,他怎麼可能高興他漂亮的小女友在電視上讓別人看見。特別是還有不少是男的。若不是太愛她不希望她不開心,理智阻止了自己,他早就醋意大發把她禁錮起來了。

更何況她的身體,若非看到這段時間她的臉色紅潤,精神不錯,就算她不高興,也不會讓她繼續下去。

說是這麼說,但靳夜提到,蘇錦洛還是搖搖頭:“善始善終,我既然入了這一行,就一定要做出一定成績再離開。不過不會去其它國家發展了。”

她能聽出楊社長有計劃她在h國站穩腳跟後讓她去島國發展的意思。

“可是我不喜歡你被別人盯着,被別人議論。”終是忍不住靳夜坦言他吃醋了,後果卻很嚴重。

蘇錦洛樂不可支地看着靳夜突然嘟起嘴,毛茸茸的腦袋在她頸窩不停蹭着,笑得渾身發顫。

某人被笑得惱羞成怒了,她絲毫沒發現燈光昏暗的停車場,車子的玻璃蒙上了一層不透明的黑。直到身後的椅背在下降,她才突然害怕起來。

可身上一沉,靳夜壓在了她身上。脣角微翹,一抹邪魅惑人的笑。清冷疏離的眉眼染上妖冶,溼熱的氣息在耳邊噴灑。

“小乖,笑得很開心……”他啞聲,在她耳邊輕道。柔軟的脣瓣若有若無地觸碰着她的耳珠,軟軟的。

蘇錦洛被嚇得不敢有絲毫動彈,後知後覺她的笑似乎惹惱了撲在身上的狼。

危險瀰漫,她懊惱後悔臉上卻是討好的笑着,狗腿地說道:“哪有,我只是想到一件好笑的事。不是笑你,真的……”

她擡手,並起四指,她發誓! david愣了下,難道靳澤明並非完人,並非無懈可擊。

小小的一個女人也會讓他如此着急、抓狂。

他的臉上浮起一層陰陰的笑容,彷彿一個小孩背地裏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

仰起頭,他笑了幾聲,“怎麼?捨不得?”

“還沒睡夠,當然不捨得。”靳澤明把密封箱舉起來,目空一切的氣勢,讓david禁不住身體微微一顫。

“david,想知道它的真假,其實一槍過來就能試出。誰也別想活着出去,你,我,她……所有人……”

靳澤明說完,抿着脣冷冷地笑。

david被他冰冷的目光注視着,又感覺他對着洛星辰時是沒有絲毫溫情的。

他想,也許,靳澤明就是因爲面子。

像他這麼強勢的男人,不喜歡被人威脅。

所以,他一個人來了。

david做了個深呼吸,靳澤明是他從小親自訓練出來的,他也怕觸發了底線,弄個魚死網破。

慢慢地,他把洛星辰放了下去。

觸地的一瞬間,洛星辰的身體顫抖着,然後渾身無力地癱軟着。

有人過來給她解開了繩索,她的手臂還是不能動,動一下就跟要散架了似的。

胳膊上、手腕上全是一條一條青紫色的勒痕。

她的臉上沾染了黃色的塵土,可絲毫無損她的美麗,溫婉動人。

“leon,我是個非常守信的人,現在我放了她。該看你的行動了,把你手裏的東西交給我。”

“能走嗎?”靳澤明看向了洛星辰。

洛星辰痛苦地呼吸着,她慢慢從地上撐起身子,忍着疼痛艱難地站起來。

沒有處理過的受傷腳踝此時腫的老高,讓她不得不微微踮起腳尖。

擡眸,她看着靳澤明,眼神空洞茫然。

靳澤明拎着密封盒走上前,低吼一聲,“問你話,耳朵聾了嗎?”

她驚了下,倔強地表情浮現在她蒼白的面頰上。

本來她一個字也不想說,但是靳澤明的眼神極具壓迫性。她舔了舔發乾的脣,沙啞着嗓子回答,“我……我的腳踝受傷了。”

“呵呵……那怎麼辦?難道還要讓我找人把她送回撒利斯宮?”david攤開雙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leon,你也不肯啊!”

他緊緊地盯着靳澤明,生怕遺漏了靳澤明的每一個反應。

背在身後的手衝着自己的手下做了個加強戒備的手勢,臉上依舊是平靜地微笑。

“你不要耍花招,其實我現在要的只是你手裏的東西,知道嗎?”

靳澤明微微頜首,“你也不要耍花招,其實這是一個特製的密封箱,只要振動頻率超過設定……後果,你清楚。你帶專家來了嗎?沒有專家,病毒你無法安全帶走。”

david沉思片刻,揮手。

一個僱傭兵匆匆上前,david微微側頭。

就在他們低聲對話的一瞬間,靳澤明將手裏的密封盒子用力朝他們拋了過去。

洛星辰只感覺一道熟悉的氣息席捲而來,身子不由自主地跟着一股力量倒向了一旁。 雖然爬山的時候,白芨不覺得累,上山下山她都很輕鬆。可隔天一醒來,她要翻身下牀的時候,眼淚差點飆出來。

她的腿好痠痛啊!

當她拖着痠痛的腿來到公司,因爲走路姿勢有點怪,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自從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和雲璽恩“在一起”,幾乎全公司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所以她也沒有放到心上去。

直到來到23樓,小陳對她說的話,才讓她醒悟過來爲什麼那些人看她的眼神比以前還奇怪。

看到白芨腳步蹣跚的走向自己的位置,小陳的眼睛倏的一亮,隨後露出了曖昧的表情。

“小白,雲總沒有讓你今天休息嗎?都這樣了還來上班啊?”

只要看到小陳這樣的表情,白芨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戒備的看着他,“爲什麼要讓我休息呢?”

小陳朝她揚了揚眉,“你懂得。”

她懂得?!她懂得什麼,她什麼都不懂!

“別賣關子了,有什麼就說吧。”最受不了他故意不把話說清楚。

小陳掃了其他人一眼,見他們都盯着他和白芨看,他在心裏權衡了一下,還是走到白芨身邊,湊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你昨天和雲總在一起吧?”

“對啊,怎麼了?”這和雲璽恩讓她休息有什麼聯繫嗎?

小陳一副“我果然猜對了”的表情,接着他又說:“既然在一起,那你應就明白我的話裏的意思了。”

能明白還問他啊?白芨白了他一眼,隨後推開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沒好氣的對他說:“不好意思,我什麼都不明白。”

仙道長青 而且她也懶得明白。

她打開電腦,準備開始新一週的工作。

小陳看她真的沒明白自己意思,不免有些訕訕然。他回去坐好,轉頭看着認真盯着電腦的白芨,想了想,然後伸長脖子,壓低聲音問她:“小白,你昨晚既然和雲總在一起,怎麼會不明白我的意思呢?”

滑動鼠標的手瞬間定住,她扭頭納悶的看着他,不確定的問道:“昨晚?”

“對啊,昨晚。”小陳點了點頭。

白芨總算明白了,這傢伙肯定是看到自己走路姿奇怪,才聯想到昨晚雲璽恩是和她在一起,還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有一個比女人還八卦的同事,白芨真的是哭笑不得啊。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狂風暴雨,解釋道:“我昨天確實和雲總在一起,但我們是去爬山了。今天我的腿很痠疼,也是爬山導致的。”最後她沒好氣的瞪着小陳,“把你腦袋裏那些黃色的東西都給扔了。”

這就尷尬了!小陳乾笑了兩聲,把視線移開不再說話了。

白芨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這也不能怪小陳亂想,就今天在樓下遇到的那些同事,恐怕他們也是這麼想的吧。

這樣一來,恐怕今天公司裏流傳的謠言就是她昨天和雲總怎麼怎麼了。

她嘆了口氣,把視線重新放回電腦上,看着上面的文字,心底陡然生起一股無力感,瞬間就把她淹沒了。

和雲璽恩“在一起”就要承擔流言蜚語,爲了錢,她都會忍下來的。

……

徐特助回來上班了,所以在上班時間,白芨也比較少和雲璽恩接觸,工作量也少了,她輕鬆了不少。

公司裏那些看她不順眼的女同事呢,有了琳娜的前車之鑑,也不敢爲難她。至於展經理呢,或許是前幾次的冷嘲熱諷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也放棄了再來找她麻煩,就是在看到她的時候,總會高傲的撇過頭,仿若看了她就會怎樣似的。

這些白芨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雲璽恩媽媽的攝影展。

這人一輕鬆呢,日子也過得特別快,這不,明天就是攝影展舉辦的日子了。

盯着手裏的邀請函,她皺起眉,攝影展是一個很正式的場合,是不是應該給自己置辦一套差不多能應付的衣服呢?

徐琪琪回到家,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發呆的白芨。她走過去,視線落在白芨手裏拿着的邀請函,倏然瞪大眼,她一把槍了過來。

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白芨轉頭看到是徐琪琪,沒好氣的嚷道:“琪琪,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啊?”

“攝影展!還是鼎鼎大名的攝影師ann的攝影展!”徐琪琪一臉激動的驚呼出聲,隨後瞪着白芨,“你怎麼會有邀請函呢?”

看她這麼激動,白芨皺了皺眉,很好奇的問道:“ann很有名嗎?”

“當然!”徐琪琪重重的點頭,“她獲得國際上不少大獎,可謂是享譽國際啊。”她的臉上寫滿了對ann的崇拜之情。

白芨淡淡的“哦”了聲,“她是雲璽恩的媽媽。”

“雲璽恩的媽媽啊……”徐琪琪點了點頭,隨後瞪大眼睛,很是震驚,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是說ann是雲璽恩的母親?”

“對啊!這張邀請函就是她給我的啊。”她指着她手裏的邀請函說道。

“天啊!”徐琪琪往後跌坐在沙發上,好一會兒都沒說話。